「堂主。」弟子們看到他,如蒙大赦。
他們那是辦不好嗎?是不敢啊!戒律堂的卷宗不能隨便交給別人,偏偏少宗主手裡有宗主令,照理是可以使喚他們的……
悲風深吸一口氣,問道:「少宗主來這裡作甚?你不是不相信我們嗎?還要看我們的卷宗?」
「兼聽則明嘛!」凌步非笑得好像完全沒有芥蒂,「你們這兒東西最齊全,也省得我再找一遍不是?」
悲風不樂意:「那少宗主就再找一遍好了,萬一出了問題,到時候少宗主又要說我戒律堂的不是。」
「有沒有問題,我查過不就知道了?」凌步非臉上笑眯眯,說出口的話可一點也沒客氣,「還是說,戒律堂里有什麼貓膩,悲風師伯不願意讓我查啊?」
悲風豎起眉毛,惱道:「少宗主不要血口噴人,我們都是照規矩走的,不敢說沒漏過一個線索,至少不會屈打成招。」
「是嗎?」凌步非拿著卷宗扇扇風,「既然師伯這麼有自信,那就讓我看看。不然的話,我只能找叔父去,說你們戒律堂陽奉陰違,不把他的宗主令看在眼裡。」
悲風被他氣得不輕,胸膛起伏了好一陣,終於一甩袖:「少宗主想看便看!本座就在這裡,倒要看看少宗主查出什麼來!」
凌步非滿意了,喚道:「阿序!」
「是。」百里序一招手,一群人呼啦啦從外面進來。
他們擠開戒律堂的執事,搬桌椅的搬桌椅,找卷宗的找卷宗,很快鳩占鵲巢,把中堂給占了。
然後他們旁若無人地開始幹活。
翻口供,看名錄,甚至還有查帳的。
悲風莫名其妙:「你們拿帳冊幹什麼?」
「當然是查戒律堂有沒有問題了。」凌步非理所當然地答道,「說不準有人裡應外合,把證據都抹了呢?」
戒律堂的帳冊勢必要通過他這個堂主,意思不就是懷疑他跟人勾結嗎?悲風氣了個七竅生煙。
「少宗主,你不要太過分了!宗主只是允你查擂台之事,可沒有說……」
凌步非打斷他:「那麼,悲風師伯敢保證你戒律堂里乾乾淨淨,一點事兒也沒有嗎?要是沾上了一點,你就以死謝罪?」
什麼以死謝罪,又不是他殺的人!
「少宗主,你怎能強詞奪理?」
「師伯不敢啊?」凌步非似笑非笑,「你不讓我查,我還以為心虛呢!要不,咱們到我叔父面前評評理?」
沒法好好說話了!去了宗主那裡,就憑他這個胡鬧的勁兒,最後能有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悲風氣了半天,最終只能一甩袖:「查!少宗主想查就查!可要是你查不出東西來,須得給我們戒律堂一個交代!」
凌步非奇道:「悲風師伯這話好沒道理,查不出東西不是理所當然嗎?難不成你還立功了?這種心態可了不得。」
「我……」
「當然了,我相信悲風師伯是無辜的。放心好了,我們會幫你洗清嫌疑,還你一個公道的。」
悲風不可思議。
嘿,這話說的,帶著人來闖戒律堂,反倒是幫他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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