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層的陰氣升騰上來,似乎有意識一般,裹著人往下拖去。
姬行歌露出駭然之色:「溟河!」
她這二十年,去過溟河鎮守,深知它的危險。
溟河之水極毒,只有陰魂才能在裡面生存,活人要是掉進去,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魔修也不例外!
這子鼠居然能化出溟河?他到底是誰?
這個疑問出現在每個人的心頭,岑慕梁、陽向天、清川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只有白夢今沉了面色,緩緩說道:「原來,你不是魔修,而是鬼修。」
聽得此言,其他人震驚。
「什麼?他是鬼修?」陽向天不可思議,「他怎麼會是鬼修?明明他身上沒有陰氣。」
白夢今淡淡道:「因為他走的不是普通鬼修的路子,沒有拋棄肉身,反而將肉身練成了魔軀,如此一來,自然就能兼容了。」
岑慕梁將這句話細細想了一遍,緩緩點頭:「原來如此。」
子鼠輕輕拍了拍掌,贊道:「不愧是北溟顧氏的後人,竟看出來了。」
白夢今眯起眼:「你怎麼知道我與北溟顧氏有關?」
子鼠輕嗤一聲:「你那把傘是顧氏的鎮家之寶,我豈會不認得?再說,它還是我送出去的。」
白夢今怔了下:「什麼?」
子鼠淡淡笑道:「你母親是不是叫顧留音?」
「……」
看她表情,子鼠知道自己說中了,慢聲道:「顧家千年傳承,到你外祖那輩,只剩下單傳獨支。幾十年前,溟河突發陰魂暴動,你外祖在鎮魂之時身故,留下你母親孤兒弱女。要不是我瞧她可憐,把她送出溟河,現在焉有你的存在!」
母親去世得太早,白夢今從來不知道有這麼一段過往。但她知道一點,母親之所以早早過世,就是因為在溟河時被陰氣傷了根基。
她曾聽大伯念叨過,當初她父親外出辦事,正好遇到重傷的母親,一時不忍把她帶回家,才有了這段姻緣。
「你到底是誰?」白夢今握緊陰陽傘,喝道。
子鼠哈哈一笑:「我是誰重要嗎?總而言之,你母親在我這裡欠了一份人情,今天是不是應該還我啊?」
見白夢今臉色難看,凌步非當即冷聲道:「沒見過這樣自認恩人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難道你說了我們就要信嗎?」
「我不是拿這段前緣來討人情的,」子鼠卻不受影響,看著白夢今,「恰恰相反,我是在給你機會。你是顧氏後人,有陰陽傘在手,又入了魔道,與我何等契合?何不棄了無極宗,歸入我天魔宗?憑你的天資與手段,將來一統魔道,正位魔尊也未可知,豈不是比當什麼宗主夫人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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