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貴妃聞言,抬頭啟唇:「皇上,臣妾來了葵水,恐不能侍奉皇上,今日皇上便在之遙妹妹那歇下吧。」
慶凌帝垂眸看著她,眉眼微眯,瞳孔幽深複雜,像是想要將她整個看穿。
可是淑貴妃非但沒有躲避他的眼神,反倒直視著他。
那模樣,實在是倔強又柔弱。
令人移不開眼。
「好,瑤荷心之所向,朕自然滿足。」
留下這句話,他便轉身離開了。
龍輦上,衛威然頷首道:「皇上,敬事房的人說,這兩日,並非是淑貴妃娘娘的葵水……」
他斟酌再三,還是將敬事房的話轉達了上來。
說完,他抬頭觀察著皇上的神色,瞧見他面不改色便放下了心。
可下一瞬,慶凌帝開了口。
「朕知道她的葵水是什麼時候,她不想朕留在廣陵宮,朕便依了她,說不準是迎安住在廣陵宮的緣故……」
話落,他淡淡嘆了口氣。
龍輦快到承乾宮時,慶凌帝啟唇:「你吩咐人,明日便將公主送到冷宮吧,冬日詩會就要開了,迎安在廣陵宮中多有不便。」
衛威然抬眸,試探道:「皇上的意思是?」
慶凌帝氣定神閒:「皇后母家多事,朕還未權衡好,近日不宜拋頭露面,此事交由淑貴妃全權負責。」
衛威然頷首,臉色略有變化,卻開口應下:「是,皇上,奴才這就擬旨。」
皇上這是要將後宮大權盡數交給淑貴妃,架空皇后,恐怕假以時日,淑貴妃便成了皇貴妃,若是如此,那這後宮便是淑貴妃的天下了。
往後更是不能得罪。
旨意在次日送到了廣陵宮中,淑貴妃聽到迎安要再次入冷宮,臉色如常地接下了旨。
倒是陳嬤嬤和米春,悻悻的仿佛丟了魂似的。
淑貴妃瞧著她兩個無精打采的模樣道:「怎的了?這般神情?」
陳嬤嬤垂著眸道:「皇上說著不怪娘娘罰音答應,但是將公主送回冷宮,不就是懲罰娘娘嗎?雖說給了安排冬日詩會的機會,但是有皇后在前頭,誰知道是福是禍呢?」
米春在一旁狂點頭。
淑貴妃倒是不甚在意:「皇上如此做,只怕是想要留宿廣陵宮,你們的擔憂,不成立。」
她昨日特地扯了慌,一眼便能拆穿,皇上也必然猜到她是因著迎安才拒絕,所以才急急地將迎安送回去,這冬日詩會,只怕是安慰。
寵冠六宮不可取,樹大招風,她首先要讓皇上知道,她並無獨占寵愛之心,也無爭名逐利之意,如此,才能打消皇上疑慮,就算有人以此議論她,皇上心中,她也是沒有的。
陳嬤嬤和米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
淑貴妃並沒有要解釋的打算,而是抬眸看向陳嬤嬤:「迎安呢?醒了嗎?」
迎安這一覺睡了兩日,她因著害怕,還著太醫過來瞧了瞧,但是太醫說並無大礙,她才放下心。
陳嬤嬤點頭:「醒了,奴婢去把公主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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