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衙役帶頭跪下大呼:「龍王爺來了!」
眾百姓忙跟著跪下磕頭,大呼龍王爺之類的話。
巫婆伸長脖子往沈明覺那裡看,佳肴一扯她跪下:「敢對龍王爺不敬!」
眾百姓怒視,巫婆不敢再看。這時又一個浪打來,沈明覺在那裡高聲喊:
「龍王說本官無仙法,與他溝通不便,還請巫婆來與他細說。」
在巫婆一臉懵中,兩衙役上前一人捂嘴一人抬身,不顧她驚恐的掙扎尖叫,在眾百姓一片:
「請神婆下海!請神婆下海!」聲中,將她投入滾滾海浪中。
巫婆怎麼也沒想到,她歷來都是把別人扔到海浪中的,想不到自己也是這個死法!
沈明覺看著巫婆在海浪中卷了幾下,慢慢沉入海底,如松一樣站在風吹浪打的礁石上。
全縣百姓都無聲地跪著,只等他說龍王要什麼?
他不知在不遠處的高坡上,眾護衛護著的成郡王和悅真,全程旁觀了這一場即是鬧劇,又是悲劇的場面。
成郡王對孤身登碓石,海浪中身不移絲毫的沈明覺很是佩服:
「怪道連父親都對沈大人讚賞有加,朝堂上沒少幫他說好話。就他這份勇氣,多少武官能將都比不過!」
悅真的一雙手抓著一方絲帕,已經將帕子絞成一團,雙眼盯著海面那個小小人影不移開。
只覺心跳得厲害,緊張極了,卻也不明白為何如此緊張擔憂。
足足過了一刻鐘,又一個浪打來,那股如蘭似麝,卻比蘭麝更香的味道再次四散開來。
沈明覺才如面對神靈一樣,恭敬行禮,大聲朝海面喊:「恭送海龍王!」
眾縣衙跟著喊:「恭送海龍王!」千餘百姓同樣高聲大喊,聲音傳得很遠很遠。仿佛那海龍王真聽著一般。
沈明覺再次乘船上岸,無人發現,他手中一玉瓶滑落至海里,正是昨天成郡王給悅真的那一瓶。
成郡王笑道:「看來那加了龍涎的香水,以後只能給沈大人用了。悅真你喜歡什麼花?讓小沈給你配瓶新款。」
悅真心仍提到嗓子眼,直到看著沈明覺平安上岸,她才鬆口氣與兄長道:「我慣不愛用香,倒覺得那防蚊子的花露水更好。」
此時,岸邊傳來沈明覺的高聲:「龍王要留巫婆在龍宮,以便與本官傳話。他不要新娘,不要童男童女,不要祭品。
每年海風暴雨,他是為了趕走沿海的巨鯨,以防巨鯨擾民驚船。海風暴雨只是幾天,百姓自行在家躲過就好!
不過龍王喜歡香火,讓本官在海邊給他修個廟宇,心誠百姓只管入廟上香,每年海風暴雨天龍王自會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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