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市面上流行的花茶，是十幾種花草藥材配的，價格高，咱們大周人喝久了茶葉子，喝一喝養生花茶還好。

可是出海的話，這種花茶還真比不上正宗茶葉。待咱們樂安花茶，真正的只有花和茶一結合，賣到海外鐵成暢銷。

嗯，為了保密措施，咱就別在大周內銷售了，不然被江南這些茶商學去，很快就把那龍井、碧螺春啥都的也給弄出同款來，就把咱樂安茶給比下去了！」

四叔聽了直拍手，大讚道：「佳肴你這腦袋瓜子咋長的，看到啥都能想成好生意來！

對了，上回你讓我回老家試著做紙，我正想給你說呢，做出來的紙寫字不好用，構樹皮紙只能給人練字，正當寫文章是不行的。

加了那個楊桃汁子，我又找人家做竹紙的問了問，做出來的紙還是不成，曬乾烤乾的，太厚太硬，陰乾的又太軟。」

佳肴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當年她做構樹皮紙，就是給大哥和姓肖的練字用，大哥常戲說『這紙只能卷不能折，一折就斷了。』

她還是不死心，除了沒影的樂安茶，怎麼著也要給家鄉弄點特產啊！

「明個讓人送一些成品紙我瞧瞧，我這陪嫁的匠人剛好有在涇縣的，涇縣宣紙咱不用想，但是可以跟他取取經。」

四叔道：「不用等！明覺這回帶的東西就有咱們作坊的紙啊！他估計也是覺得造紙不可行，帶一些給你看看好讓你死心。」

四叔去倉庫扒拉，沒一會扛一捲紙過來：「這是陰乾的，你瞧瞧這軟的，作畫寫字都用不成！都不知道能幹啥，算是廢了！」

佳肴扯過一看，比起寫字的紙確實很軟，但比起後世的衛生紙又硬一些，沒有化學漂白的東西，也不夠白，有點天然棕色。

她捏一捏，又揉一揉，眼睛頓時亮了，可以說是激動。

沈四叔嚇一跳：「佳肴啊，造紙作坊沒弄好也沒關係，咱們沈家這點銀子還是損失得起的。你別激動啊！對身體不好啊！」

佳肴歡喜道：「四叔啊！這紙可不是沒用的紙，是能發大財的紙哦！」

佳肴當場把那軟紙裁成四四方方的方塊，給四叔：「你看它能做什麼？」

四叔發愣：「紙除了寫字作畫還能做什麼？」

佳肴有點不好意思說，被大哥那幾年管出來的。輕咳一聲道：「代替廁籌怎麼樣？」

四叔有點懵，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拿這紙出恭用？這，這也奢侈了吧！」

「勛貴之家多少人還拿絹布當廁籌用呢！普通人用自然是用不起，咱可以做的高檔一點。

像晾紙的板上刻上淺淺的花紋，紙漿里攪上花，這樣做出來的就帶了花香，還好看。

就裁成一方素帕的大小，即可擦汗，出恭用也行。就叫衛生紙！」

四叔還是覺得這樣做對紙是褻瀆，他即使沒讀過多少書，紙有多精貴，之前沈明覺讀書他卻是看在眼裡的。

哪怕現在沈家已經是富裕之家，沈明路讀書筆墨紙硯都不缺，可也不敢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