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在福遲鈍地露出疑惑神情。
陛下繼續說:「你瞧瞧,宋銜月、陸寶珠,還有這聶嘉茵,長相甚為優越。那孤比她們三人還要強上一些,皇后豈不是更為愛重於孤?」
有那麼一瞬間,吳在福懷疑自己生了耳疾,根本掩不住自己狐疑的表情。
然而虞令淮並不在意聽者是何反應,他臨水自照,低聲自語:「孤比皇后年長三歲,色衰而愛馳,若孤老得太快,豈不是失寵於皇后?吳在福,快快去膳房,叫御廚給孤弄些養顏補氣之物!」
「——這五木之戲竟還有另外的玩法?怪道古人云:樗蒱百金每一擲。聆玉,去,就依聶娘子的,取些毛毯毛織來,再尋幾個編織技藝高超的人,這棋盤最好今日就復原出來。」
皇后娘娘的聲音將吳在福的思緒一下子從回憶中拉出。他怔怔地聽皇后娘娘吩咐這個,打發那個,一時間殿內竟只留他這麼一位宮人。
皇帝也在這時投來眼神,「吳在福去幫聆玉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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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令淮望著被掩起的大門,愈發好奇。
方才接到容緒暗示之時,他還有些恍惚。但恍惚只不過短促一瞬,多年的默契作為依託,他很快領會了意思,將人打發出去。
容緒注意到聶嘉茵胸膛起伏不定,呼吸也有點急促,便猜到她緊張忐忑,於是握住她手,溫聲:「聶娘子,有什麼話你便在此說了罷。」
聶嘉茵盈盈拜倒,開口時已帶上顫抖的泣音。
「娘娘救我!」
容緒、虞令淮對視一眼,繼續聽聶嘉茵說道。
「我自幼受父親安排,吃什麼用什麼學什麼皆是父親說了算,與其說是養女兒,對父親來說,其實是培養一枚聽話的棋子,哪裡需要用上這枚棋子,他就可以將我輕易捨出。」
「幾年前父親、姑母有意將我嫁與先太子,我將腿跌壞了才免於此劫。家中為我廣尋明醫,治腿看傷,也只是為了將我送進宮,以待下一位太子,或下一位聖上。」
聶嘉茵說話時只垂眸看著地面。
「如今了解到皇后娘娘是聰慧心善之人,我便想……皇后娘娘與陛下,是否可以助我脫離聶家……」
至此,聶嘉茵仍勉力忍著淚,可眼眶已經肉眼可見地發紅。她顫著手拿起執筆,「作為交換,我會寫下聶家在朝中的朋黨。若娘娘、陛下願意幫我,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到這裡,虞令淮仍倚著椅背,閒閒搭著長腿,像是不感興趣或是不屑相信的樣子。
聶嘉茵轉而看向容緒,後者神色凝重,未置一詞。
「娘娘,若娘娘不放心,我可在事成之時自毀容貌!」
聶嘉茵拔下簪子,以尖銳的簪尾對著自己的臉側,眼含淚花,「家父無非看重我這張臉,只要毀去容貌,就算不幸被聶家抓回京城,他們將我獻給陛下的希望也落空了,娘娘大可放心,我聶嘉茵說到做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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