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銜月皺著眉頭吁嘆不已,「你說我是不是態度太過強硬?後來寶珠快急哭了,我沒了辦法,只好任她回鎮國公府。次日我再約她也沒約成,她抱病不出。」
容緒道:「依寶珠的性子,她不會讓人知道,也怕麻煩你。」
「就是說啊,唉!」
宋銜月仰躺在美人靠上,狠狠揉了把後腦,罵道:「還有那薛儷娘,她家那位看著也是人模狗樣的,誰知道是個混跡煙柳的,一天天不著家。每每現於人前,那叫個噓寒問暖啊,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容緒深知好友是個性情中人,她輕撫宋銜月後背以作安慰,心裡則百轉千回,暗暗琢磨該如何幫助寶珠。
這時,宋銜月猛地坐起身,一把攬住容緒問。
「虞…聖上,我是說聖上,他沒有兩面三刀吧?」
宋銜月一邊問,一邊上下察看,先是不由分說揉了揉容緒的臉頰,再是要捋起她袖子。
「沒有,他沒有欺負我。」容緒放下袖子。
宋銜月猶不放心,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堆蒼蠅。「聖上脾氣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私下裡會給你氣受嗎?」
「沒有。」
「……」宋銜月唇線抿直,顯然是因為薛儷娘、陸寶珠的例子產生了莫須有的焦慮,「緒娘,你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可以為你兩肋插刀在所不辭的,明白嗎?」
容緒莞爾,「即使對方是皇帝?」
宋銜月頓了頓,很是用力地拍了拍胸口。
當晚,兩人像少時那樣躺在一張床上,蓋同一條被子。
只不過場景從將軍府換成了碧梧宮,宋銜月有點無所適從,躺下時還戰戰兢兢,從被子裡露出個腦袋,神神叨叨地在那兒自言自語:「按說身為女官,我這樣有失體統。但你是統管眾女官的,就算要罰我,也是你罰。而你又捨不得罰我,嗯,甚好,甚好。」
容緒把小玉狐狸往枕頭邊上一放,再舒舒服服躺下。
不得不說,比起跟虞令淮同臥,她還是更中意現在的搭配。
「你倒是提醒了我,如今我身為皇后,是該做些什麼。」容緒望著帳頂,腦海中漸漸有了一個雛形。
這是在會稽時她就有過的想法。
容緒轉過身,正欲與宋銜月商量此事。
就在此刻,聆玉打簾入內室,輕聲稟報:「聖上來了,婢子回說宋女官今夜宿在碧梧宮,聖上便回了。」
容緒:「……」
宋銜月啊的一聲,又極快地捂住嘴巴,小聲說:「糟了糟了,我們再也回不去從前了,那時你未嫁,我也未婚,在一張床上睡到天亮都沒人說,可是現在——」
「現在,」容緒打斷道:「現在也沒人說。你沒聽到麼,他回自己的寢宮了。」
「好,好……」宋銜月眨眨受驚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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