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虞令淮未醒。
就連聶太后都移駕過來問候。
容緒擺不出好臉色。
事情還未查清楚之前,她沒法給好臉色。
但容緒深知本次刺殺大概率不是聶家所為。若她是聶家掌事者,她只會安排刺客殺自己,而後嫁禍給虞令淮,光一個孝字就能壓得他安分很長一段時間。
「緒娘。」聶太后故作親熱地挽住容緒,精緻的蔻丹如血一樣鮮艷,接著以長輩的口吻提點:「別忘了安頓那位娘子。」
關於那位紅衣女子,周遭所有人都不敢主動向容緒提起,心中有鬼似的。
還是宋銜月悄悄咬耳朵,容緒才知道,原來不少宮人口口相傳的內容是虞令淮與那女子月下相會,突然遇刺,女子捨命救了虞令淮。
如今這聶太后也真是夠閒的,非要在虞令淮還沒清醒,容緒焦頭爛額之際,故意捅一捅戳一戳,膈應一下。
「哎唷真是神兵天降一樣,怎麼就那麼巧救了皇帝。」聶太后捏著佛珠,閉眼念了幾句阿彌陀佛,而後拈起一絲笑意道:「你也別吃味,當皇后的,總要有容人的肚量。」
「當下最要緊的是,趕忙把那位娘子照看好了,來日皇帝醒來,緒娘你少不得要跟她姐妹相稱。」
容緒十分端莊地微笑,「您說的是,妾已命人務必救活那位娘子,年紀輕輕,就這麼香消玉殞的話,多麼可惜。」
「你!」聶太后銀牙都要咬碎。
容緒迤迤然離去,聶太后嫌惡地拿帕子擦手,好似沾了什麼污物。
「武將家的,就是上不了台面,哪壺不開提哪壺!」
語畢,聶太后恍然意識到自己也同樣哪壺不開提哪壺,遂悻悻翻了個白眼,對身側親信道:「這回我們還沒動手就被人搶了先機,看來這滿朝文武不都向著虞令淮。」
嬤嬤附和道:「這消息於娘娘、於聶家,是好事。娘娘只需坐山觀虎鬥。」
–
秋雨仍在砸落,容緒把鞋底濕了的木屐換下,赤足走在廊道。
「沛沛。」
「你一夜沒睡,該休息了。」
容嶼解開披風為妹妹披上,而後繞到前面,低頭將風帽系起。
他眉宇鬢間都沾了濕氣,顯得面容更為冷峻,乍一看跟冷著臉的容緒很是相似。
「哥哥讓我休息,又給我披風?」
容嶼聞言不禁失笑,揉揉她腦袋,「你在廊下這麼走著的時候需要披風,進屋休息時再解下不就好了?」
他耐心地回應著妹妹,因他察覺到妹妹的焦躁。
「家裡沒有見到阿娘的銅鏡,我原先以為被阿娘帶去會稽。聽你說了之後,我立馬就讓人回家再行翻找,會稽那邊也遣了人。」說到這裡,容嶼將語氣放輕:「會不會是你記錯了?阿娘下葬時,所有的陪葬品你都過目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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