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虞令淮突然捂住心口。
這一次的劇痛猶如把每寸骨肉撕扯開,大羅神仙來了都難以掩飾。
半月藤減量期間虞令淮就很不好受了。如今更是進入停藥期,噬心般的疼痛說來就來,一點兒也不帶預兆,他防不勝防。
可是御醫診斷過,他身上無傷,疼痛只是幻覺。
因此無藥可緩解,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
「冬日晝短,一會兒就天黑了,沛沛,你去膳房看看他們準備的什麼。」虞令淮忍著痛,語聲盡力平靜,「昨日我讀到一篇筍賦,有點饞筍了……」
他支開人的手法很拙劣,容緒咬著唇一點兒也沒有泄出聲,轉身出去。
天寒地凍,虞令淮渾身卻像是火燒火燎,極其渴望食冰。
但他心中清楚,這都是半月藤帶來的幻覺。
水壺茶盞就放在手邊,虞令淮自斟自飲,用半溫的茶水來澆熄體內的燥火。
「狗殺才!」
容緒不在的時候他偶爾會罵幾句粗話,但本身素質如此,罵來罵去也就這麼幾句。
這挨罵的對象也不知道是誰。
於是虞令淮將朝中嘴上不饒人的那幾個文臣武將統統罵了一遍,還有拍拍屁股走人的聶太后。
衛國公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聶太后沒有為兄長求情,而是主動退出了你死我活的名利場,一路南下,據說定居在建安郡。
那兒信奉通賢靈女,聶太后想為侄女聶嘉茵祈福。
容緒總覺得聶太后的目的不止於此,但既然聶太后已經離京,再想回來興風作浪怕是難了,於是容緒只遣幾人遠遠跟著聶太后,若有異動,隨時來報。
朝野上下一時間被蕩滌得乾乾淨淨。
虞令淮時常想,不愧是容緒,做什麼都能那麼好。若是他能快快好起來,與她過上正常的日子,那就更好了。
思索間,虞令淮顫著手放下茶盞。
劇痛使得他顫顫巍巍像個老頭子。
雖然沒照銅鏡,但他猜測臉色也不好看。於是每次都找藉口支走沛沛,所幸沛沛很配合,說走就走。
鬱金色的床帳散開,虞令淮徐徐躺下,拖著殘喘的身軀開始猜想晚膳能吃到什麼樣的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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