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求自保,柳夕年拿起桌案上的剪刀,狠狠地朝著張四郎扎了下去。
張四郎痛呼一聲,下一秒房門被人打開,為首的陶氏率先開口:「我說怎麼不見張四郎,原來是在這兒……」
柳大學士臉色漆黑,怒斥數十聲孽障,摔門而去。
何氏則是一臉失望地看著她。
柳夕年那一刻知道,自己中了算計。
她坐在冷風下吹了一個時辰,看自己的父親如何討好張四郎,並且提出只要收她做妾,也是可行的。
張四郎沒得手,還被剪刀扎了一手,只恨聲道:「柳大學士,就是你所謂的安排妥當了?今日之事,我必然一字一句回稟父親。」
說完,張四郎就帶著簡單包紮過的手,離開了柳府。
張四郎走後,柳大學士裝也不裝了,直接指著她破口大罵,罵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柳夕年在那一刻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想將自己送給張四郎。
那個殿前司都指揮使張兆連最疼愛的小兒子。
她所謂的貞潔自保,在父親看來,不過是壞事而已。
柳大學士罵得難聽,「反正你也嫁不出去了,難不成還待在家中吃一輩子飯嗎?你說你還活著做什麼。」
從始至終,她的母親何氏,都是用一種威嚴而又疏遠的目光看著她。
她的心疼得難以呼吸。
*
李意清趕到時,府上的下人都已經被遣散了。
柳大學士本想行禮問安,但是李意清看也沒看他一眼,而是冷冷地盯著陶氏。
「如果此事流傳出去半分,你娘家哥哥,必流放三千里。」
「本殿說到做到。」
陶氏臉色猛地變得蒼白。
她強撐著臉色開口:「殿下,此事關我何事?」
「陶崎,你的娘家哥哥,在殿前司當值,偷懶耍滑,十多年不曾晉升,」李意清一字一句道,「難道今日這一出,不是為了他嗎?」
柳大學士轉頭看向陶氏。
陶氏開口道:「老爺,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您啊。您知道我的,哥哥才智平庸,我怎麼會為了他置柳府臉面於不顧……」
「夠了。」
李意清實在聽不下去陶氏這裝腔作勢的調子。
「本殿今日就把話放在這兒了,那張四在柳府誤傷,早早回府醫治,本殿念都指揮使勞苦功高,特地拿了腰牌去請宮中太醫。柳府待客不周,何氏大娘子理應親自去張府道歉。今日夕年在閨中繡花,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可明白?」
柳大學士還能說什麼,李意清都派人去了一趟張府,必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道:「殿下放心,微臣明白。」
何氏繃著一張臉,和陶氏一起彎腰行禮,而後冷冷一甩袖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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