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眼光極其挑剔的孟氏嫡女孟韞潯也從雲端上走了下來,走到他的身邊。
那一日金榜題名,洞房花燭,雙喜臨門。
民身的鄭父,也受到鄭延齡和孟氏的庇護,被封為京城臨邊燕州的漕運小官。
景和七年的暮秋,商序之際,滿地白霜,鄭延齡的父親被指認貪污,獲罪流放。
流放路上,遇到了一波山匪,鄭氏一家十三口人,其中還包括鄭延齡剛剛及笄的妹妹,沒有一人倖免。
只剩下住在孟家的鄭延齡。
聽到父母和家中小妹的喪訊後,鄭延齡當時正在忙於孟家的差事。妻子孟韞潯懷上長子,他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悅中。
好似鄭氏滿門的消失,不值得他記掛。
可是李意清看到他提起娘親時溫柔懷念的神色,不似作偽。
若真是外界傳言的那般冷血,怎會對母親親手煸炒的茶葉至今念念不忘。
*
鄭延齡很快就回過神,看見李意清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微微一笑道:「抱歉,殿下,微臣有些失禮。」
李意清輕輕搖頭。
三月的中旬的陽光很好,此刻日上三竿,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和門傾瀉進來,甚至不需要凝神,就可以看見漂浮在光中的灰塵。
飄蕩隨意。
「鄭先生,眉眼間寫滿了遺憾。」
李意清的這句話,用的是很平靜的陳述句。
她將一口一個的「鹽運使」換成了「鄭先生」。
鄭延齡道:「殿下,已經很久沒有人喊我『鄭先生』了。」
這些年,有太多人喊他寒門狀元,喊他孟家賢婿,喊他同知。
而今,改喚鹽運使。
他像是隨口感嘆了一句,接著道:「殿下,微臣只是有一點點可惜,再也喝不到四明山下瀑布邊的茶水。」
四明山不動不移,茶樹依舊生長,他只是在懷念,那個為他炒茶的婦人。
李意清忽然有些失語,半響輕聲道:「節哀。」
「無妨,都過去了,」鄭延齡搖了搖頭,話鋒一轉,「殿下,某聽聞你在江寧水土不服,聽老人言,或許是因為久別故土。剛好微臣來江寧之時,帶了一捧故土,殿下將其投入井中,喝了摻了故土的水便能化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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