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只是有些不習慣。」
「我以為堂叔公應當喝過不少次,不然怎麼會被馮庚晨的半城之資所打動。」
元璉端茶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他用眼角餘光打量著李意清的反應,見她神色淡淡,猜不透她的意思。
「殿下……殿下可否聽草民解釋一番?」
李意清抬了抬衣袖,輕聲道:「請說。」
「小兒元昱早年在秀州遊學,染上賭癮,折了不少錢……馮家帶財而來,不為元家大權,只求雨楓村不做聲響。草民,草民沒有別的選擇。」
見李意清的神色愈冷,元璉連忙道:「元昱那個混帳的帳現在已經填平,現在被拘在家中,已經戒了賭癮,殿下不必憂心。此外,馮氏的嫁妝,除卻用來填帳的,剩下都歸馮氏自己做主。草民自知此事行為不妥當,主動捐納白銀三千兩,用於江寧府義莊善堂之用,日後也會多加行善,搭棚施粥,彌補過錯。」
李意清垂眸不語。
元昱的行為雖然為人所不恥,卻沒有涉及到性命。
李意清放柔了神色,輕聲道:「堂叔公莫要見怪,一旦孟氏被追查,與其有勾連的馮氏必然難逃,我先問清楚,大家心中都做到有個底。」
元璉臉色刷地一下變白,「殿下明鑑,若是草民知道馮家與那孟氏有關聯,借草民十個膽子,也不敢攀這門姻親。」
「好在,你們不知情,等大理寺來查問,如實回答就是。」
元璉欲言又止地看著李意清。
他想問問李意清能否代為說幾句好話,卻有些張不開這個口。
元相尚且會念在父子親情繞過元昇,可是元辭章可是能大義滅親之人。這位於光公主性格和元辭章看似天差地別,實則骨子裡一樣倔強。
若是早些年的元辭章,或許還不曾這麼嚴苛。
元璉自知今日難以在海棠院討好,又朝著李意清微微拱手。
「殿下,草民告退。」
李意清目送他離開,站起身,回到了寢屋。
她的視線在簡約的房舍中掃了一圈,發現什麼東西都沒有變化。
元辭章的東西少,人在或者離開,房間的變化都不明顯。
李意清坐在床邊,忽然想起河堤春會的早晨,元辭章直白而克制的話語。
「殿下認識我並不久,可殿下在我心中,已經住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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