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定主意給她來一個死無對證了。
在此之前,舒州是劉文釗的地盤,瞞下這一件事情,對劉同知來說並不難。
李意清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劉文釗的底氣瞬間回來,自己這個兒子雖然不成器,可是大兒子雖早慧考中舉人卻不幸落了殘疾,斷了仕途。
後面三個兒子最大的也才十一歲。
這是他為數不多已經長成的兒子,若是有一絲可能,他都是能救則救。
去年的這件事,他好一番斡旋,光看公文,根本不存在翻案的可能性。
至於當事人,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劉文釗嘴角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
李意清看著他嘴角的笑,心往下沉了沉。
劉文釗道:「犬子冒犯了夫人,不可不罰。按照大慶律例,無端尋釁,判處二十大板。從犯者十五大板。夫人可要一道前去觀刑?」
李意清抬眸,視線鎖定在劉文釗身上。
劉文釗的語氣輕佻,像是斷定李意清身份尊貴,不願意看到刑罰現場。
只要她不親臨,自己兒子受到板子的輕重,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李意清轉身看向藥鋪掌柜,「可有紙筆?」
藥鋪掌柜一臉茫然。
他反應慢了一拍,而後點頭,「有的有的,我這就去拿。」
少頃,藥鋪掌柜拿來紙筆。
「多謝。」李意清道謝,接過紙筆,微微蘸墨,開始提筆書寫。
圍觀的眾人、包括劉文釗在內,都對李意清手中的紙充滿了好奇。
她會寫些什麼呢?
李意清寫完最後一個字,在眾人的矚目下將紙張遞給藥鋪掌柜。
藥鋪掌柜接過一看,發現上面只是一些尋常的草藥。
「甘草、枸杞、洛神花……夫人放心,我一定準備周全。」
李意清頷首,「我怕暑熱,這是家鄉郎中開的藥方,收集之事,有勞掌柜了。」
什麼嘛,原來只是一張藥方單子。
劉文釗鬆了一口氣,拎著劉憫安的後領道:「既如此,在下便先帶著犬子回府衙。夫人自便。」
「同知還真是急性子。」李意清語氣嫣然,聲音清正悅耳,「這麼兩刻鐘都等不得,我何時說了我不去?」
劉文釗:「……啊?」
他後知後覺地轉過身,「你也要去?」
劉憫安搖著他的大腿,眼中寫滿了抗拒和驚恐。
二十大板,有的兩三日就好,有的兩三月都下不了床。
她要是去了,定然妥妥的後者。
李意清理所應當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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