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心情陰鬱地撈起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她的房間,扔掉手裡的菸蒂朝著門外走。
這一路上,他把油門踩到底。
那股子邪火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讓他在給雲居久理打電話和不打電話之間糾結到警視廳。
白鳥任三郎剛好也在停車場裡,見到了他的車後,按了兩下自己的車喇叭。
喇叭聲音讓松田陣平稍稍回了回神。
他搖下車窗,看著旁邊車裡的白鳥任三郎。
白鳥任三郎跟他打了聲招呼,笑道:「剛才我遇見佐藤,佐藤說雲居律師來給他們送甜糖,說是自己官司勝訴之後的喜悅分享,還單獨給你準備了一份,佐藤放在你桌子上了。」
「什麼?」松田陣平的火氣下了一半。「她什麼時候來的?」
「好像挺早的,你們倆住一起你不知道嗎?」
松田陣平沒跟他多說什麼,停好車就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朝電梯口走。
白鳥任三郎跟了過來:「你急什麼啊你,走那麼快。我上次在報紙上可看到了,雲居律師把十年前的案子給翻了啊,就是你上次查的那個吧?」
「嗯。」松田陣平雙手抄兜,沒什麼表情。
他那裡著急了?
白鳥淨瞎扯,他看起來很著急嗎?
白鳥任三郎「嘖」了一聲:「昨天目暮警官還說這個事兒呢,不當警察都不知道,這些年沉寂的很多無頭案那麼多。我們搜查一課也要擴招了,這段時間會從番署各處調來不少警察。」
誰說不是呢。
松田陣平看著電梯上面跳動的數字,在到了搜查一課的樓層之後邁步走出去。
一路上好多認識的同僚都在跟他說笑:「松田警官,糖很甜哦~」
松田陣平抻了他們一拳:「別礙事,走開!」
那份甜糖,連目暮警官也有。
雲居久理送過來的東西包裝只有松田陣平的不太一樣,是用粉紅色的紙袋包裹的,擺放在他的桌面上。
他坐在椅子上,第一件事沒有去拿禮物,而是掀開自己右手邊待處理的事物開始翻閱。
坐在對面的一位刑警探頭:「松田警官,你怎麼不拆啊?我們可都吃完了……」
「我報告還沒交……」松田陣平拿著筆低頭在紙上勾畫。
他端坐在桌前,手裡的筆尖沒停。
他一點都不好奇,不就是勝訴之後的禮物嗎?有什麼啊……
不過從袋子的輪廓來看,感覺裡面裝得好像不是奶茶杯,因為軟塌塌的攤在桌面上裡面還有一種顆粒感。
不會真的是……
松田陣平收了收心,把報告最後一個字寫完之後,先呈交給目暮警官,然後才伸手拿起紙袋。
紙袋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包裹紙摩擦聲。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松田陣平的心涼了一半。
很好。
是糖果。
他被氣笑了。
不至於讓他真的直接堵住雲居久理,問她為什麼不給自己煮甜葵茶這種程度吧?
雖然……他真的很想問。
但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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