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松田陣平?
另外。
那把羊角刀的來源……又是什麼呢?
她的身上為什麼剛好有一柄能拆開固定槽的工具刀?
還是她隨身攜帶很久的東西?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她的肩膀被一隻手輕輕按了按。
松田陣平微微側目,另一隻手撓著頭髮:「我還沒想好怎麼告訴你,所以才推辭著把去京都的計劃往後面推了推。因為……在這件事上,我覺得還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雲居久理抬頭:「奇怪的地方?」
松田陣平的頭髮被抓得有點亂,嗯了一聲:「是的,炸彈的型號雖然類似但是炸毀點不同。『傳真炸彈犯』使用的那款引爆後建築物是以粉塵式毀壞。但是雲居蓮花寺被引爆的現場火光沖天。」
而且這麼多年以來。
凡是和「傳真炸彈犯」有關的案件里,只有雲居蓮花寺在爆·炸之後發生了火災。
所以,他很想問問雲居久理當年的現場到底是怎麼樣的。
可是現在雲居久理什麼都不記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雲居蓮花寺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寺廟了。
「有舊址的照片嗎?我想看看。」雲居久理問。
松田陣平垂眸,眼角染上勞累幾日的紅絲:「還在找,找到後就給你。不僅僅是舊址的位置,還有以前被雲居蓮花寺收養的孩子,我也會去找,只不過那些孩子的資料都不見了,找的話可能會比較困難、需要時間……」
「謝謝。」雲居久理小聲說。
雲居久理說完,看到松田陣平忽然停下擦頭髮的動作看著她,接收到他的目光,她的心情在那一瞬間忽然也變得有些複雜。
她不明白松田陣平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但她心裡對自己充滿了疑惑。
明明這個身體是她自己的。
卻讓她覺得那麼陌生。
這還是她嗎?
她到底是誰?
「怎麼了嘛。」他走過來,捏了一下雲居久理的臉頰,還沁著熱浪的肌膚上淺搭著一條浴巾,松松垮垮的裹在他的腰上。
雲居久理的嘴角被他捏得微微拉長,看起來好像在笑。
「幹嘛這樣一副好像被全世界都拋棄了的表情?記憶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他想要用安慰的語氣來跟雲居久理說話,但一開口就是下意識地疏侃。
雲居久理打了一下他的手,想讓他鬆開捏著自己的臉的手指。
她瞥他一眼:「不然呢?雖然我沒有什麼親人、以前或許也沒有什麼朋友,孑然一身來到東京。但那些對我來說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你會希望自己人生的一部分從你的生命中被抽離嗎?難道你就不會覺得迷糊,這個和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以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本來一肚子腹稿。
但是雲居久理止住了。
她的失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松田陣平。
他或許是這樣想的,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跟著他上摩天輪的話,現在就不會因為失憶而那麼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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