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愛哭的。
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松田陣平的面前流眼淚。
她為什麼哭,連自己都不知道。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手指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珠。
他的手指溫度掠過的時候,雲居久理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一片燒紅。
松田陣平並沒有問她為什麼哭,而是伸出手臂從背後環住她。
三角領口別著的紐扣貼在她的脖頸後方,有點冰。
這應該是失憶之後,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流眼淚吧。
就算沒有了記憶、就算八歲之後她一直都生活在寺廟裡。
但她應該也是有親人的吧。
她的親人在哪裡呢?
雲居久理之前一直都沒有想過這件事。
如果說她是孤兒的話,那麼應該都去世了吧。
雲居久理這個名字是雲居蓮花寺的住持給她起的,那麼在八歲之前她的名字又是什麼呢?
在摩天輪上,救了他們兩個人的那把羊角彎刀上所寫的英文「H」,和雲居久理這個名字好像沒有什麼關係。
那麼代表的又是誰呢?
她八歲之前的記憶被清空。
唯一能夠找到一點線索的雲居蓮花寺也在四年前被炸毀。
雲居久理嘆了口氣,合上了病房的門。
那滴眼淚被抹掉之後她的表情又恢復如常。
他們兩個人把閒聊的時間留給了這兩個母女。
雲居久理看了一眼這家醫院的大門口,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好像有一點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雖然說醫院的構造大致都差不多。
但是這家醫院的門口院子裡有一座小天使雕塑的噴泉。
那些涓涓細流在流動的時候,清脆的水流聲也一併傳遞過來。
松田陣平從口袋裡拿出煙盒遞給她,調侃道:「來一根嗎?」
雲居久理搖搖頭。
松田陣平的菸癮其實也不大。
只是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會來一根調劑。
雲居久理自從認識松田陣平開始,那盒煙到現在好像就沒有抽完。
他站在抽菸區,指尖撥開煙盒,牙尖咬著煙,然後另一隻手點燃。
紅光燃起之後,一團薄霧從他的唇角瀰漫。
他看起來並不像一些菸鬼那樣露出享受的表情,而是眉心微蹙,被菸草的苦澀浸透肺部。
雲居久理笑笑:「你剛才那一套還挺像樣的。」
「跟那傢伙學的。」松田陣平扁扁嘴。「他平時就很喜歡用這一套來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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