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久理的腦袋很重,不受控制地依靠地依靠在他的胸。前。
他的肩膀太紮實了,之前只是從正面擁抱沒有這樣靠著過,陽光沿著他的額發滴淌變成淺金色的流光。
她依靠著他的懷中,尺寸千里的溫暖。
他輕聲笑道:「那麼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嗎?」
「不知道。」她回答。
「那不就得了?我們都不知道彼此之前的人生,我們相遇的起點在會面的昨天。」
外面的薄雪飄零。
像是物化了的陽光,淺淺落在搖搖欲墜的玻璃上。
「我知道你有想要對我說但是不知道你該怎麼開口的話,我也知道你一定會衡量好一切再決定對我說。」
他俯首鑽進她的頸窩,從後抱住她的時候,他們看到窗外的景色是一樣的。
「我比較在意的是,你是怎麼看我的?」
她是怎麼看他的?
雲居久理低頭看著被他握住的時候,手指交叉相握,他的掌心外廓和指腹有些粗糲。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很自然地說出這樣的話。
上次親吻他的時候,他的手指還會很緊張地抓著她的肩膀,指骨扣得她生疼。
「怎麼看你的啊……」雲居久理鬆開他的手,抓著被子蓋在自己的臉上。「覺得你是笨蛋。」
「你說誰是笨蛋?」他伸手扯她臉上的被褥。
雲居久理用力捂著臉,手背上的針管泛著銀光:「你,松田陣平是笨蛋。」
他在外面的世界輕笑:「那就不要讓我這個笨蛋等太久,你知道笨蛋都很一根筋的。」
雲居久理沒有回應,在白色床褥的遮蓋里裝睡。
這個問題拋出去,得到了他的回覆就像是日本忍者常見的「山」和「川」的冷笑話暗號一樣固定化。
她就知道松田陣平會這樣說。
而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覺得不安。
*
淺淺地睡了一覺養精蓄銳。
其實也沒有睡得很踏實。
因為心裡揣著事兒所以多少會有一點容易驚醒。
迷迷糊糊的時候,中間好像有護士來拔針,但是松田陣平沒有叫醒她,她也就繼續小憩。
所謂病來如山倒。
雲居久理也確實體會到了這一點。
平時熬夜、通宵再或者是忘記吃飯什麼的都沒有太多的影響,但是這次腸胃炎來得那麼突然,八成就是因為平日裡自己的飲食作息問題。
等到疼痛感稍稍散去一些的時候,雲居久理才睜開眼睛在床上稍稍活動了一下疲倦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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