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每一下的拍打,那些黃瓜變成了汁液四濺的散塊,然後又從散塊變成了果泥。
一抬頭的時候,雲居久理看到他抱著沙發上的靠枕,用沙發被擋住自己只露出一雙眼一直在瞧著她。
他的左眉骨上貼著一塊膠布,黃褐色的表皮已經開始滲血。
或許是因為膠布黏合在了他眉尾和眼皮上方位置,導致他的眼尾下垂,莫名看著像是某種犯了錯誤,但是又沒有辦法開口為自己求情的小動物。
他的大長腿垂搭在沙發把上,腳骨上也纏著紗布,雖然沒有骨折但是好像有一些碰撞,公安們說用紗布固定可以防止錯位。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雲居久理。
雲居久理不耐煩地握著刀:「看什麼?」
「你不是說24小時不要跟你說話嗎?所以我就只能看著你啊。」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
身上的骨頭髮出「嘎達」的摩擦聲。
他舒適的聲音里夾雜著一點吃痛的抽絲。
「偶爾這樣活動一下,還是蠻不錯的,不然身體就會生鏽。」
雲居久理把刀扔在桌子上,轉頭就走:「那你就去找人活動吧,你不適合當警察,去當個街頭混混倒是挺不錯的。」
他上前一步,占據腿長優勢攔住雲居久理,從後面抱住她。
雲居久理也不知道他剛跟別人打完一架,這身上哪來的一股勁兒,她掙了一下沒掙開,反而因為活動導致他鑽了空子,腦袋擠在她的脖頸處輕笑。
「放開!」雲居久理怒道。
「你很關心我嘛。」松田陣平語氣輕快。「你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你的眼睛紅了。」
雲居久理氣得渾身發抖:「我關心你?少自戀了,我是怕你傷害我的當事人!」
「但你進來的時候是先朝我走過來的。」
「我是怕你被他打死,我不好幫他辯護。」
「你明明就很關心我。」
「沒有!嘶……」
他的嘴唇沿著雲居久理的脖頸上挪,呼吸擦著熱浪蔓延到她的耳後,然後,濕濕熱熱的吻落在她的耳畔。
男人的捲髮有些粗糙的硬質。
剮蹭著她的頸窩,瘙癢難耐。
她越掙,那種癢,就越發真實地存在。
「我覺得他挺可憐的。」松田陣平說。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雲居久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覺得他很可憐,所以你就要跟他打一架?」
「他需要發泄的出口。」松田陣平說。「而發泄的對象,則是現如今的警視廳警察。」
所以。
松田陣平就充當了這個角色。
讓梅澤一見和自己打一架,把積鬱在梅澤一見心裡的怨氣都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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