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應該也沒見過幾次,但云居久理還是相信松田陣平的直覺的。
阿仁之前很得意地跟她說過,身為刑警能夠在人群中輕易地分辨出普通人和罪犯。
坐過牢的人和沒有坐過牢的人,會有一個非常下意識的行為上的區別。
其中也包括一些吸毒者和經常賭博、嫖娼之類的慣犯。
雲居久理看不太出來,但是她只知道克里斯蒂娜的嘴巴好像有點奇怪。
自從耳膜穿孔之後,她就會著重練習如何觀察別人說話時的嘴唇張合,雖然克里斯蒂娜在哭,但總覺得說話的時候嘴巴里好像塞了個什麼東西。
松田陣平的彈簧刀給得非常隱晦,是悄悄塞到雲居久理手裡的。
這個小刀一直掛在他的車鑰匙上,平日裡遇到什麼需要撬開的東西就會用這把小刀。
殺人的話可能有點費勁。
但是自保的話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
雲居久理把刀收到口袋裡,然後跟上了克里斯蒂娜的腳步來到廚房。
克里斯蒂娜到了廚房裡,還在不停地抹眼淚。
她今天還綁了一個非常精緻的丸子頭,金色髮絲的紋路看起來像蜜糖一樣柔順,用一根特別的工具挽在腦後。因為舀湯的時候要低著頭,雲居久理聞到了淡淡的肉湯味道。
似乎是聽到了有人走過來的聲音。
克里斯蒂娜弱弱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把這件事搞成了這樣。」
她用的是俄語,雲居久理能聽懂。
但云居久理很好奇的是,她都沒有回頭,居然就知道來的是雲居久理。
村中努不懂俄語,這兩個人交流的時候用的還是本土語言,雖然克里斯蒂娜的日語說得很一般,但還是能基本溝通的。
她走過去,站在克里斯蒂娜身邊,以轉移話題的形式不著痕跡地:「克里斯蒂娜小姐,你是左撇子?」
克里斯蒂娜不知道她為什麼提到這件事,用左手的手背輕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之前是右撇子,因為出了一場車禍右肩受傷了,後來我就改用左手了。」
雲居久理看著她右手掌心裡的薄繭,笑道:「怪不得我看你的右手使用痕跡比較明顯,是在日本出的車禍嗎?」
「是的。」她說。
「真是一個不幸的遭遇,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右手甚至都抬不起來了呢。」雲居久理跟著又詢問道,一副「我們聊點別的忘記不開心的事情」的樣子。「應該會很耽誤生活吧?可以恢復到之前嗎?畢竟從右撇子過渡到左撇子,還是一個挺艱難而又漫長的過程。」
克里斯蒂娜回頭,眼底含淚地看著她:「其實還好啦,習慣了就不覺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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