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紅谷升扣動扳機,室內傳來一聲槍響。
松田陣平看到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因為長年累月的潮濕腐蝕,導致搖晃了幾下之後實在是承受不住這麼高強度的晃動,從中間折斷。
吧嗒——
繩索斷裂的時候,室內陷入了黑暗。
在室內的光線徹底被壟斷之前,松田陣平看到有人用子弾打穿了懸掛在大理台長那邊的橫槓吊杆。
原本因為失去平衡而偏向於伊達航的藍色液體,因為另一頭的鉤鎖斷開,而垂直掉落。
就像是一個蹺蹺板。
原本因為有一個人坐在了另一頭導致重心偏於對方,但又因為另一頭又做了一個人而保持了平衡。
液體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會朝著重心偏移而導致下垂的液體,重新又流回了罐內。
液體停止了流動。
伊達航的命暫時保住了。
但絕對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只有走廊的微弱燈光,能依稀看到普拉米亞換好了彈匣又重新把槍口對準距離自己最近的松田陣平。
一個人影掠過。
普拉米亞還沒有來得及做出防禦的動作,手裡的槍就被一隻腿踢飛。
重創導致普拉米亞怒火中燒。
在黑暗之中,她雖然看不清楚對方但對方也看不清楚她。
她從自己的褲口袋裡抽出一把匕首,胡亂捅了一氣。
在凌亂裡面,她明確自己好像戳中了誰,但也知道這個地方不能留。
最後一次。
普拉米亞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自己栽在這幾個日本警察手裡。
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雲居久理在一片凌亂裡面聽到了一個清脆的扣啦聲,有人拉開了手榴彈的扣環。
糟了!
因為看不清手榴彈的位置,大家都很危險。
雲居久理被一個堅硬猶如石頭般沉重的身體緊緊壓住,有一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把那劇烈地可以撕開耳膜的聲音阻擋在外。
轟隆隆……
整個八角塔都被手榴彈的爆炸餘波震動。
雲居久理的大腦被這種餘波衝擊著隱隱作痛,眼前瀰漫著一種猶如雞粉般的白色碎光。這種感覺非常熟悉,就像是每次記憶追溯之前的大腦空白。
但這次沒有之前那麼強烈,因為她聽到松田陣平的悶哼自頭頂傳來,然後支撐著的身體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徹徹底底壓在了她的身上。
還有他似受了很大傷痛的哼聲,抑制不住地翻湧化成滾熱氣流,流淌在雲居久理的脖頸處。
「阿仁……」雲居久理叫著他的名字,可是得不到半點反應。
松田陣平昏過去了。
*
在中條青方他們帶著人趕來的時候,普拉米亞已經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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