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雲居久理消失在樓梯間的背影,夜幕夕陽的所有光芒好像都隨著那個纖瘦的身影消失,而聚焦成了一團無法被觸摸的光圈。
心鬼侑也沒聽清他聲線極低的一句。
——「那是因為她先對松田陣平敞開了心扉。」
在只有雲居久理和松田陣平兩個人的摩天輪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他人並不知道。
對於雲居久理來說,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國家的警察還有這樣笨蛋的印象轉變,也是松田陣平透過平日裡的偽裝第一次認真的看到了真實的雲居久理。
那是他們一生只能看到一次的煙花。
雲居久理曾經忘記了,但是松田陣平沒有忘記。
在家裡等了一會兒,雲居久理泡了兩杯手沖咖啡,是之前和栗山綠學的。
在雲居久理打第一個離婚官司的時候,給松田陣平泡過。
她看著面前兩個漂浮著薄荷葉的茶褐色美式咖啡,一直等著上面漂浮的冰塊融化,才聽到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門聲。
「你回來了?」雲居久理整理了一下表情,去門口迎接的時候卻聞到了一股極為清晰的酒氣。
他依靠著門邊,緩緩推開門的時候,略卷的發梢被他抓的凌亂,跌跌撞撞往裡面走的時候因為沒有控制好步伐而導致直接栽倒在雲居久理的懷裡。
雲居久理穩住身形,從正面抱住了松田陣平。
他的呼吸滾燙,氣流帶火流竄在雲居久理的頸部,連帶著也不知道是他醉後的呢喃還是克制住了的清醒,胡亂說著雲居久理聽不清的話。
「你、你喝酒了?」雲居久理有些錯愕。
松田陣平從來不喝酒,哪怕是參加警視廳的聚餐也只是小酌幾杯而已。
送他來的是警視廳的白鳥任三郎,扶著松田陣平到門口就停住了。
「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是萩原警官的生日,松田警官就沒有控制好……我把他送回來了,車鑰匙在這裡,我一會兒打車回去就好。」白鳥任三郎把鑰匙遞給雲居久理之後,順帶著還要幫雲居久理關門。「松田警官就拜託雲居律師您了,我告辭了。」
「謝謝您。」雲居久理向白鳥任三郎道謝,一邊把松田陣平往屋內扶,一邊伸手接過松田陣平的公文包。
松田陣平一進屋就開始扯自己的領帶,一副酒品不行的樣子,整個人都掛在雲居久理的身上。
平日裡也沒有察覺這個傢伙這麼沉,現在完全卸了力氣讓雲居久理拖著走,雲居久理差點被他的骨頭壓在床上起不來。
「阿仁,阿仁?醒醒。」雲居久理把他扶到床上,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他的領帶歪斜,紐扣掙開,因為酒氣渲染導致鎖骨以下的位置都有些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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