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話還沒說完,便被虞霍給打斷了:「住口!」
他本想好好同鄢容講講道理,誰曾想鄢容張口就是一聲伯父,喊他的當即沒氣過去。
明知道他閨女昨個兒大婚,鄢容將人給搶了不說,還敢喊他伯父。
他又想起虞清光方才的話,說鄢容先前在上京就是個紈絝。縱然是悔過自新,但本性難移並非不無道理,做出這種混帳事的人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他抬手怒不可遏的指向鄢容:「你這狗官,少跟我們家攀關係,我閨女昨日便嫁做人婦,強搶人-妻乃是重罪!你若不將我閨女放回家去,我就是死也要上京告你這狗官的御狀!」
鄢容默默聽完虞霍的話,面無表情反駁道:「令嬡並未行三拜禮,不能算是嫁做人婦。」
虞霍心中早就想好了要如何與鄢容爭辯,年輕人自是將仕途看得重要無比,這鄢容又深受皇帝重用,使持節一職可不是誰人都能當的,他三句不離告御狀,就是要逼鄢容讓步。
誰曾想鄢容分毫重點沒抓到,竟是在與他爭辯成親拜堂的事。
虞霍被鄢容這話說的一噎,竟是半句也答不上來。
默了片刻,他才找回話頭,只是方才那股怒氣沖沖的勁兒減了幾分:「少跟我扯這些勞什子歪理,趕緊將我閨女送出府去。」
他捋了捋袖子,頗有一副要同鄢容大打一架的架勢:「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虞清光哪裡敢讓她爹真的動手,況且他爹這身板,恐怕連鄢容的一拳都挨不住,便連忙上前拽住了虞霍的手,將他拉的轉過身來,這才壓低了聲音道:「爹,女兒沒事的,你不必如此。」
「這是什麼話?!」虞霍將虞清光的手甩開,「你可知外頭皆是你的流言?你一個姑娘家怎能遭此污衊!」
虞清光安慰他道:「我不在乎這些。」
虞霍怒道:「你不在乎我能不在乎嗎?你娘能不在乎嗎?看著自己養大的閨女被這些人詆毀,做爹娘的心裡能好受嗎?」
「我和你娘恨不得把些人的嘴都給撕爛。可你爹是個不中用的東西,當官官沒做好,女兒又保護不了。」虞霍捏拳錘著自己的胸口:「爹這心裡難受啊……」
兩人這邊說著,虞夫人便在旁邊跟著抹淚。
見這一家三口如此模樣,鄢容本想安撫兩句,剛準備開口,便想到了先前虞清光的所做,自己也難以拉下臉面,只是道:「關於那些流言,我自會著人處理。若是伯父伯母與令嬡敘舊完畢,便請回吧。」
鄢容這話便相當於逐客令了。
虞清光心中有計量,聽鄢容如此開口,便連忙安慰兩人,「爹娘,我真的沒事,這裡不會有人苛待我的,」她抓住虞夫人的手,給她眨了眨眼:「娘,你快勸勸爹。」
江妙語向來同虞清光感情最好,兩個雖是母女,但平日裡卻是如同姐妹一般無話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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