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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離戒律森嚴,對販賣或是搶奪人口之罪格外看重,這等見不得人的事,便是搶一個老叟,他們都是私下暗戳戳的來。

但鄢容卻不一樣,他是上京來的使持節,是天子近臣,更是皇親國戚。這般榮耀加身,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竟是敢毫不顧慮的當街搶人,可謂是聞所未聞。

見鄢容和虞清光皆落座後,座下便起了一陣私語聲。

虞清光雖說聽不清楚,但見那交頭接耳的動作,甚至還有人湊著說兩句,便要抬頭瞧瞧瞄她一眼,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來議論的是她。

她在縈州住了四年,也有一些名氣,就是不怎麼好。

虞家是縈州唯一的布商,開的是成衣鋪子,每逢新到衣裳,她便穿上為作展示。

她身量纖弱勻稱,相貌又極好,鋪子自然是越做越大,因此大家也給她娶了個諢名——叫華裳娘子。

家財萬貫,長得又好看,還會做生意,這樣的女子直到雙十年華,也都未有人上門提親,有人好奇,就有人打聽,有人打聽,也就有人編排。

她這名聲便因此傳揚開了。

而先前與她結親的鐘子盈,出自書香門第,又是縈州出了名的才子,人人見了都要說一句風雅明霽,來年春闈,憑他的才氣定能奪得三甲,便是尚公主都不為過。

可偏偏這樣的人,竟是同虞清光定了親。

原本對於虞清光的議論只不過是私底下的,也因這定親便越發喧囂塵上,鄰里街坊都能說道一二。

更沒想到的是,這虞清光成親當天,還被上京的欽差給搶了親。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下就連縈州城的官員都知道了。

這座下的人,即便是沒見過虞清光,可個個都是人精,不至於連鄢容身邊坐著的女人都猜不出來是誰。

虞清光挨著鄢容坐下後,只覺得那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後又極快的收回,就連看她也只是偷瞄一眼,似是在避諱著什麼。

因誰而避諱,虞清光自然知道。

她既與鄢容坐在一處,那她的身份便不言而喻。

這堂中除了鄢容官職最高,其下的便是長史,落座在左側首位。

他輕咳了一聲,壓下堂中的私語,站起身來,手執酒盞對著鄢容作揖,「多謝大人肯賞臉赴宴,這是下官府中窖藏多年的九醞春酒,下官先敬您一杯。」

這長史瞧著正值壯年,面容白淨,說起話來也十分和善。說罷,他不待鄢容回答,便兀自以袖遮面,一飲而盡。

接著,落於長史之後的男人也站起來,他生的膀大腰圓,下頜圍了一圈鬍子,穿著胡服,瞧著應當是個武職。

他學著長史的模樣,雙手執酒盞,「久聞大人盛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下官也敬您一杯。」說著便一飲而盡。

旁人見二人如此,便紛紛效仿,舉起酒杯:「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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