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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都是次要的。

照鍾子盈這個樣子,若是不眠不休的就這麼敲下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上京的那一天。

縈州刺史已經下台了,鄢容現在算是代任,鍾子盈這樣敲鼓根本沒有意義。

虞清光知道鍾子盈並不愚笨,可是他明知道無濟於事為什麼還要敲鼓呢?

虞清光思考的時候,便會不自覺的撥弄著手中的東西。

信紙四角都被她搓的起了毛邊。

她知道了,鍾子盈的意思並不在敲鼓,只是想見她。

虞清光何嘗不想當面去道一聲別,當初她就連見爹娘都是幾番試探,連房子都點了,鄢容才應允她爹娘來見他。

鄢容將她和自己安置在一個院中,還把淺橋派在了她身邊,就是為了監視她。

虞清光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如坐針氈。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中的信,如果無法見上鍾子盈一面,她將書信送去應該當還是簡單的。

虞清光正想著,卻見外頭鄢容走了出來,聞錦跟在他身後。

窗戶開著,兩人說的話並不大,虞清光卻能清楚的聽到。

鄢容道:「去,看看是什麼人在擊鼓。」

聞錦點了點頭,作勢要走,卻被虞清光喊住:「等等。」

她將信收回袖中,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到鄢容面前停下:「大人。」

鄢容本來還在好奇是誰,但見到虞清光這般匆忙走出來,心裡大概也有個數了。

一般敢敲縈州府前公堂的鼓,都是些大冤案,或是一些處理不了的案情,從縣衙一層層向上匯報,送到了府衙這裡。

鄢容並不著手縈州府的案件,暫由長史管理,除去上次鍾家人敲鼓,被他派聞錦轟走之外,他來到縈州,一次都沒升過堂。

虞清光沒有抬頭去看鄢容,只是垂眸道:「民女有封書信想要送出,還望大人成全。」

鄢容轉過身來:「送給鍾慈?」

鍾子盈名喚鍾慈,子盈是他的小字。

虞清光點頭:「嗯。」

其實在虞清光還沒開口時,鄢容大概就能猜出來是和鍾子盈有關,但是從虞清光口中說出來,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鄢容:「為什麼?」

「……」虞清光沉默。

從鄢容將她困在刺史府,她已經聽過無數遍鄢容問她為什麼,她不知道鄢容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的。

事事都要質問她,次次都要質問她。

她無法形容這種不適感,讓她很是煩躁。

虞清光很想反駁回去,可是那一聲聲的鼓,在提醒她不能惹怒鄢容。

虞清光迎上鄢容的眸子,「民女與鍾才子曾有過婚約,現今分別,自然要說清楚才是,希望大人能理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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