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光被他抱住,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她心中惦記著事情,也知自己不能在外逗留太久,便又快速拉開鍾子盈。
她抬手解開身上的披風,披到鍾子盈身上,「你沒事吧?」
視線從鍾子盈身上快速打量過,衣服換了,頭髮也洗了,還帶著微微的濡濕,只是眼底泛著青黑色痕跡,略有些憔悴,似乎許久沒睡過。
鍾子盈由著虞清光為她系上披風,卻是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扇扇,我就知道你會出來找我,那信里寫的都是假的,對不對?」
在虞清光的認知里,鍾子盈一直都是個溫雅和煦的人,待她禮數周全,從未像今天這般失態。
她向來都知道鍾子盈對她的心意,她也是真心要同鍾子盈成婚,好好過日子的,但世事難料。
虞清光抿了抿唇,眸中浮現一抹歉意,將手抽出,「對不起子盈。」
「我這次來見你,也是想要同你當面說清楚。抱歉…是我辜負了你,現今我名聲狼藉,難以再許你真心,你還是……忘了我吧。」
鍾子盈蹙起眉頭,有些難以置信:「什麼?」
虞清光低下頭來:「……對不起。」
鍾子盈哪裡不知虞清光的意思,大婚當日被搶親,還被困在刺史府,虞清光的處境自然萬分艱難。
他看得出虞清光的這身打扮,恐怕也是偷偷跑出來見他的。
鍾子盈心中翻攪,只覺得難受,他握住虞清光的手臂,「扇扇,你同我走,我帶你去上京,我祖父乃是先帝的老師,定然會為你討個公道。」
沒有怨恨她,也沒有詰問他,而是要為她討個公道。
虞清光聽的鼻尖一陣酸楚,可她並未應答,而是搖了搖頭。
鍾子盈要她上京,並非不是不行。
可她若是就這麼走了,尚且留在刺史府的煙景怎麼辦?鍾家人怎麼辦?她爹娘又怎麼辦?
她不想把鍾子盈牽扯進去她和鄢容的恩怨中,若是鍾子盈執意這般,只會惹怒了鄢容。
譽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鄢容又深受太后寵愛,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可,真的與庶民同罪嗎?虞清光不信。
像她這般的百姓,還是遠在皇城外,命更如草芥一般,是生是死不過是太后一句的話事。
她不能讓鍾子盈冒這個險。
虞清光抬眸,看向鍾子盈,眸色認真:「子盈,多謝你為我著想,可我不想再拖累你,我與鄢容他,四年前便已經相識。」
四年前……
鍾子盈知道虞清光的流言,先前虞清光便問過他,是否介意自己當年的那些過去。
他只是搖了搖頭,說不介意。
卻不想,那過去竟是與鄢容有關。
虞清光見他愣了神,便抿了抿唇,再開口時,語氣便鄭重許多,「子盈,你有經天緯地之才,你該拜官入仕,今後定會前途無量,不應為我如此的。」
她掙脫開鍾子盈握著她手臂的手,勸慰他:「天冷了,你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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