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曾託過翟星霽助虞清光逃走,若是虞清光當真被翟星霽解救,便不應該出現在京都。
恐怕是鄢容將虞清光帶上京的。
鍾子盈向來別有一身風骨,他身量並不弱,與鄢容比起來幾乎是相當的,他家世清白,先帝又是受過他祖上的恩惠,便是隔了幾代,這等恩情也足以讓他挺直身板。
他抬眸瞥了鄢容一眼,將那叩在腕上的手甩掉,上前一步擋在了虞清光身前,將鄢容隔開。
眼前的這張臉,他自不會忘,這些日子他每每夢回,便是大婚當日,被鄢容搶親的恥辱。
鍾子盈冷冷道:「大人此舉為何?小生與未婚妻敘舊,恐怕與大人並無瓜葛,還請大人放尊重點。」
虞清光被鍾子盈擋在身後時,翟星霽便拉著她躲在了石獅子後面,他一臉尷尬的湊到虞清光耳邊道:「抱歉啊,我不知道鄢容是考試的簾官,不然我也不會帶你來了。」
她這會兒哪裡還顧得著翟星霽的道歉,只是在耳邊過了一番,並不細聽說的是什麼,她只顧著去看鄢容和翟星霽兩人,生怕兩人一言不合爭打起來。
方一聽到鍾子盈說道「未婚妻」,虞清光更是眉頭一跳,下意識去看鄢容的表情。
鄢容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他迎上鍾子盈的視線,冷冷笑道:「未婚妻?若我記得不錯,虞家早就將聘禮退了回去。難不成鍾才子想空手謀妻?」
鄢容說的並非假話,在他搶親的第二日,虞家便親自來到鍾家退了聘禮,若是未婚妻,虞清光確實不能再算。
鍾子盈知道自己這話並不占理,可奪妻之仇豈能善罷甘休。他向來穩重,即便是鄢容那話估計激他,他也不曾變了臉色。
他不過只穿了一身素衣,可站在鄢容面前,如松竹佇立,風撩過他鬢上的儒帶,氣勢竟是不輸鄢容半分。
鍾子盈迎上鄢容的眸子,淡淡道:「即便是退了聘禮,未婚夫妻也是實事,總好過只會奪人妻子卻留不住人的罪臣。」
鄢容是權貴堆里混出來的,自然見慣了場面話,聞言也只是嗤笑一聲:「罪臣也是臣,總比連未婚妻都護不了的廢物強。」
「以私安能長久?他日樓台塌陷,只怕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那我這樓台可未必輕易能塌,若是鍾才子能夠逆謀策反,挾天子以令諸侯,說不定倒是有可能將我打入牢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字字珠璣,誰也不肯讓誰。
翟星霽站在虞清光旁側,聽兩人鬥嘴正聽得津津有味,卻不想越說越離譜,竟是扯到了造反。
這禮部貢院門口人多眼雜,指不定叫誰偷聽了去記在心裡,日後在聖上面前多嘴,便是出了大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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