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容雖說回了京,那使持節的名頭不再,可卻日日上朝,似乎公務繁多,回來也是不過一會兒便又匆匆走了。
翟星霽也沒再來找過她,許是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虞清光身子骨並不弱,這病早在第三日便好的差不多了,她在院中干坐了三日,第四日實在是閒得無聊,便帶著煙景和淺橋上街逛。
她仍舊記得回京路逃跑時,翟星霽騎馬帶著她,她曾說過要跟著翟星霽學騎馬,日後自己趕路,便不需要再坐馬車了。
前幾日虞清光翻看的京都地圖在此時便派上了用場,那地圖並非太過詳細,只是大概的畫了幾塊地,區分出了民房和世族的宅子而已。
她尚且還記得在民房區有一處非私有馬場,她正好趁著這幾日將騎馬給學一下。
淺橋向來話少,只是默默的跟在虞清光身邊,虞清光不問她,她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
虞清光帶著煙景和淺橋一路穿過長街,走了好一段路,最後才到了馬場。
那馬場不在鬧區,周遭都是平地,外頭是高砌的圍牆,與那高門府邸沒什麼兩樣,馬場大門敞開著,遠遠望去,之間裡頭十分寬敞,甚至一眼望不到邊。
門上掛著匾額,上頭落了四個大字——走馬觀花。
馬場外還守著兩個小廝,一個高一些,一個胖一些,皆穿著收袖的胡服,手中還拿著長矛。
虞清光剛一過去,便被兩人抬手攔住。
高一些來的小廝上前一步,對著虞清光道:「小姐,請出示信物。」
虞清光愣了一瞬,「什麼信物?」
高個小廝解釋道:「若要進我們馬場,須得出示信物方可。」
「那我要去哪裡尋信物?」虞清光問道。
小廝也被虞清光問的一愣,打他進馬場做工以來,這便是馬場的規矩,至於信物,他一個看門的,怎麼可能知道到哪裡去尋。
只是看虞清光這身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他自然也不敢造次,只是道:「若是沒帶信物,小姐便請回吧。」
虞清光見他不答,大概猜得出來他並不知情,便只好回去,卻不想剛一轉身,遠遠見有兩人縱馬靠近,勒馬停了下來。
為首一人率先翻身下馬,便有小廝連忙迎上來去牽馬韁。
那人馬尾高束,一襲張揚的明橙色衣袍,顯然是翟星霽。
他一眼便瞧見了虞清光,便徑直朝著虞清光走了過去:「呦,是虞姑娘,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你。」
他見虞清光半轉著身,又看了一眼那門口的小廝,便知虞清光是被攔在了外頭。
翟星霽朝著那小廝招了招手,小廝連忙上前,「翟公子有何吩咐?」
翟星霽看了虞清光一眼,「這姑娘是我的客人,日後再來馬場,不必拿信物。」
小廝聞言便瞧了虞清光一眼,便連忙收回視線,低頭道:「是是,小的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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