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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四年前那樣,鄢容跪在祠堂,她便陪著他跪在一旁。

蒲團貼著蒲團,虞清光也貼著他。

鄢容看過去,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少女眉宇間帶著關切和懇求,拽著他的袖子,又哄又勸:「公子,你就跟王爺低個頭吧,不然苦的是你。」

鄢容只是搖頭:「憑什麼,我又沒錯。」

虞清光繼續扯他的袖子:「可你身上本來就有傷,這麼跪下去身子哪裡吃得消。」

他被疼的齜牙咧嘴,又遭不住虞清光這般軟磨硬泡,他心中樂得很,卻不顯露出來,只是佯裝被扯動了傷口,吸著氣無奈道:「好了好了,別晃了,我聽你的就是。」

他這麼一蹙眉,虞清光便會嚇一跳,連忙鬆開他,去查看他的傷勢,一臉緊張地問道:「疼嗎?」

鄢容看著他,如實道:「疼,疼的快死了。」

記憶中少女的眉眼與眼前的女子重合。

褪去那抹稚嫩和靈動,只餘下了淡淡的疏離。

她斂垂著眉眼,只給他露了一個側臉,挺翹的鼻尖下是微微抿著的薄唇,似乎心中想著什麼。

半晌,虞清光這才轉過頭來看他,「我是不小心落水的,你不用再追查了。」

她眸色認真,望定鄢容時,似乎真的在勸說他。

鄢容並未立刻回答,而是看著她淡淡笑著,半晌,才搖了搖頭:「我不信。」

虞清光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推的她,可她不想再糾結這些了。

橫豎過段日子,她便就能和翟星霽離開京都。

那時候,她便和鄢容徹底沒有關係了。

況且,如果她真的告訴了鄢容,自己的確是被推下湖的,他又能查出來什麼?能在宮中將他推下水的人,自然也有把握脫身。

如今日所見,他並未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虞清光只好解釋道:「我頭一次來宮裡,旁人都不認識我,又怎麼會將我推下湖呢?我當時找樂安心切,真的是不小心而已。」

「璃漾湖與假山尚有一段距離,若非被人推下去,不會有人不小心墜落。」

鄢容迎著虞清光的眸子,語氣異常冷靜,「除非你是自己跳下去的。」

虞清光聽的微怔,掀眸看向鄢容,一時沒有開口。

原來鄢容一直以為,是她自己跳進璃漾湖的?

所以他之所以這般追查,是為了不想讓他覺得,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見虞清光神色微動,鄢容不由得笑出了聲,他問道:「你跳進去,是為了不想見太后?」

虞清光知道自己是被鄢容誤會了,她本想直接就這麼承認,可到了張口的時候,卻是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她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搖了搖頭:「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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