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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光並未將注意力放在那圖冊上,她心知鄢容應是有事要處理,便不曾打攪他,可誰知道鄢容回了房中後,竟是一下午都沒再出來過。

用過了晚膳,虞清光眼瞧著天色漸暗,便越發有些坐不住。

虞清光心中著急,可又見時間尚早,他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便吩咐了煙景為她備水,沐個身子,也好冷靜一下。

她坐在浴桶中失神,心中拿不準主意,若是鄢容那邊還未有動靜,她可否要去請鄢容過來。

虞清光想的入迷,知道桶中的水漸漸涼了,這才回過神來。

她抬頭看了眼屏風,竟是發現自己忘了拿浴巾,便只好對著守在外頭的煙景吩咐:「煙景,為我拿條乾淨的浴巾來。」

外頭煙景應了一聲,須臾,便聽見一陣輕微的推門聲。

虞清光聽到煙景進來,便背靠著木桶,拿過玉簪將頭髮挽起,而後從浴桶中站起身,背對著煙景,將手臂張開。

水流從她身上蜿蜒落下,攀過臂彎停在手肘處,猶如融冰似的聚成水滴,稀稀落落的滴在水中。

女子腰肢纖細,連帶著手臂都瑩白如玉一般,只是那背後的玉肌上,卻橫著無數道淺淺的疤痕。

即便是時間久了,淡了些許,但仍能看出那有手指寬的疤痕是多麼猙獰可怖。

煙景並不言語,而是靠近虞清光,將浴巾綻開,從虞清光的手臂下探過,攏在她的身前。

虞清光忽而便覺得有些奇怪,煙景先前服侍她沐浴,見到她身上的疤痕時,都會嘟囔幾句,今日卻意外的沉默。

她正狐疑著,鼻息間便隱隱傳來一股極其微弱的水沉香。

虞清光當即一個激靈,連忙將手臂放下,按住裹在胸前的浴巾,回頭看過去。

身後站的,哪裡是煙景,分明是鄢容。

鄢容一身素白的長袍,他攏著袖擺,那寬大的袖擺便褪到臂彎處。

她快速轉過身去時,手肘蓄著的水滴斜著濺出,落在了鄢容的袍子上,留下一道略深的濕跡。

虞清光雖說在聞到那股熟悉的水沉香後,便有些猜到是鄢容,可真的見到他時,還是被嚇了一跳。

她連忙捂住胸口,想要往水裡陷,可她身上裹著乾的浴巾,只能生生止住,往後退了兩步。可那木桶統共就那麼點地方,又能拉開多少距離。

虞清光心知無處可擋,便只能擰著眉看向鄢容:「怎麼是你?」

她微微抿著唇,一想到自己方才從浴桶里站起身時,身後是鄢容,便尷尬非常。

羞臊的她臉都不由的開始發燙,虞清光不敢看鄢容,甚至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便連忙開口道:「你出去,讓煙景進來。」

鄢容進來時,自然也沒想到虞清光會突然站起身,甚至還張開手臂,由著他靠近。

他只是恍了一瞬,便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入眼是虞清光背上縱橫交錯著的疤痕,有深有淺,掛在那瑩白的玉肌上有些格格不入。

鄢容再次見到虞清光後,便已經默認為她當初所說,受到的一切折磨都是為了騙他才如此,可卻不想,今日卻讓他親眼見到了虞清光背後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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