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做下來,已過了一刻的時間。
鄢容起身,看著榻上熟睡的虞清光,輕輕拉上紗帳,出了房門。
外頭夜色濃郁,懸月高掛,在地上落下一地碎銀。
鄢容便踏著月色,一路去了書房。
聞錦的房間正好便在書房附近,他是練武之人,睡覺也十分警惕,聽見書房傳來罕見的腳步聲,就起身出來看。
瞧見是鄢容後,便有些詫異。
他跟著鄢容去了書房,「公子?你不是……」
至於後面的話,他即時剎住了。
大婚之夜不在婚房,反倒是來了書房,還能為了什麼?
況且他又不是不了解鄢容,鄢容對虞清光之心人盡皆知,他雖是知道鄢容近日同虞清光鬧了些彆扭,但也不至於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生氣。
剛剛兩個人在院中的爭鬧,他也有些耳聞,恐怕這次的源頭是在虞清光。
他跟著鄢容到了桌案前,還沒來得及開口,鄢容倒先問了他:「前些日子我叫你查的東西有找落了嗎?」
那是關於翟雨之亂的舊案,因為牽扯到了虞家,因此被鄢容又特地翻了出來。
聞錦還記得那舊案足足有兩個巴掌厚。
「公子,這幾日是你大婚,休沐足有九天,這都半夜了,也不急這一會兒。」
鄢容壓根不同他理論,連頭也不抬,只是收拾著桌案上的冊子:「不拿我便當你是失職了。」
語氣不溫不火,也瞧不出心情如何。
但聞錦卻知道鄢容這副態度,心情自然算不得好。
看來果然是跟虞小姐發生了些口角,說不定還是被趕出來的。
憑他對鄢容的了解,若是他自己想走,恐怕剛鬧了洞房後,他人便出來了,何至於等到這個時候。
聞錦心裡一思量,便暗暗嘆了口氣。
他從書架上抱了一沓厚重的文書放在鄢容面前,「公子,這些都是你前幾日要的東西,只是隔了四年之久,屬下也查不出太過仔細的地方。」
「嗯。」鄢容拿起一冊翻開,隨口應了一聲。
鄢容沒什麼困意,便一卷一卷的翻舊案,聞錦便在旁邊候著。
他看得出鄢容有些心不在焉,視線也有些飄忽,有時還會出神幾秒,一頁紙不過就幾十個字,竟也讓他能看一刻鐘。
直至那燭芯噼里啪啦炸了幾下,鄢容放下書卷,揉了揉眉心。
鄢容不得不承認,他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滿腦子都是兩人被紗帳攏在其中時的畫面,虞清光主動湊上來,吻住他的唇,如此勾著他,回應著他,偏生又在最後一刻把他給推開。
那時太過突然,他一時鈍住,並未反應過來。
到了這會兒,鄢容才回過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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