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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穿著褪色長衫,也沒有用那枚黃木簪,而是一襲靛藍華服,玉冠簪發。

昔日的文弱書生在繡金的錦綢包裹下,愈發冷然華貴,似乎他本該就是這樣,薄衫玉骨,有一種獨屬於他的風雅之姿。

可卻讓虞清光覺得有些陌生。

虞清光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些什麼,但看鐘子盈的表情,似乎並不愉快。

其實在她認出鍾子盈的瞬間,就想轉頭走的,奈何那邊譽王妃有請,自己不敢耽擱,只好硬著頭皮過去。

還未動身,便見鄢容袖擺拂動,手中的茶盞被他叩下,「咣」的一聲響,似乎要將那瓷器都震碎。

他站起身,似乎對鍾子盈說了句什麼。

鍾子盈只是抬眸看他,兩人就這麼對峙著,誰也沒開口。

虞清光離的尚遠,什麼也聽不見,便從竹林後走出,靠近了一些。

下一秒,鍾子盈的視線突然從鄢容身上別開,也跟著起了身,逼近了鄢容一步,揚聲冷然道:「怎麼,威名赫赫的使持節,要同我一個文人動手?」

第64章

鄢容聽到傳話說翰林院編撰來訪時,他正看得四年前虞家舊案心煩,聞言愣了一瞬,心中才明了。

鍾子盈殿試奪魁,被皇帝封為翰林院編撰。

入翰林院之人,仕途明朗,如若政績出色,便是未來的儲相。

而他,作為皇帝的親侄子,名義上是皇帝御用欽差,實則就是個閒職,平時在朝中就是一塊磚,哪裡缺人把他往哪裡搬。

如不是抄家,那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和翰林院有交集。

排除所有可能性,鍾子盈今日貿然來訪,只會為了虞清光。

鄢容沒有拒絕,而是引人將鍾子盈帶去了竹亭。

他禮數向來周全,備了上好的茶葉和茶盞,只是鍾子盈並不領情,冷冷盯著他,兩個人面對面坐了一炷香的時間,誰也沒開口。

直到婢女上前來換第二盞茶時,鍾子盈這才出聲:「不必換了,我不喝。」

鄢容看著鍾子盈,將手中的茶盞放到婢女手中的托盤中,淡淡一笑:「請便。」

他神情冷然,雖並未顯露出輕蔑之色,卻已有作壁上觀的審視之態。

鍾子盈面色沉靜,只是平淡的迎上鄢容的視線。

又是片刻,才冷冷開了口:「鄢公子強搶人妻,為非作惡,難道沒什麼要說的?」

「強搶人妻?」鄢容聽聞只覺可笑:「鍾編撰何來的妻?不曾進門,跪拜也未行一禮,這需要我來提醒你?」

「鄢容。」鍾子盈沉了臉:「虞姑娘乃我明媒正娶,是你在我大婚之日橫行不法,搶我妻子,縈州城百姓人人得見,你不認?」

鄢容只道:「我做的事,我當然認。」

接著,他又輕笑一聲:「可虞清光也是我三書六聘明媒正娶,更是陛下親自指婚,你認不認?」

鍾子盈並未應他,而是冷下眉目,依舊質問:「我與她婚約在先,你搶奪人妻,即便是再嫁,也並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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