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見鄢容不要,立刻對著翟星霽招手:「來來,給我拿過來,他不用我用。」
同鄢容一樣,翟星霽理也沒理他。
永安到底是女兒家,手爐準備的剛好多一個,聞錦用帕子裹著,親自送了過來。
是個小巧的銀爐子,上頭點著梅花,鑲著漂亮的紅寶石,拿在手裡也不硌得慌。
虞清光將手爐抱在懷中,不一會兒身子終於回了些溫,就連腳心都暖和了不少。
因著下雨,下山的路並不好走,生生用了半天方才到了山腳下。
等回到帝京,天色已經黑透了。
太后身體抱恙,鄢容作為太后最寵愛的孫子,自然要侍奉床榻,他人剛到王府還未歇腳,便要宮裡趕。
外頭雨仍舊不停,檐下都是坑坑窪窪的積水。
虞清光裹上狐裘披風,「別急,等等我。」
鄢容手中撐起二十四骨的紙傘,拉住虞清光的手,感受到她手心泛著絲絲涼意,頓了頓,他開口道:「要不你留在家中吧,我怕你這來回折騰,再染上了溫病。」
虞清光知道鄢容是為了自己好,可她畢竟嫁給了鄢容,做孫媳婦的,祖母有疾卻不侍奉跟前,到底不太好看。
雖說也不用真的她侍奉,可面子總要過得去。
她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只道:「走吧。」
鄢容知道拗不過她,便為她撐著傘,扶著她下了台階。
鄢樂安這時也匆匆跑了過來,跟著兩人一起出了王府。
三人到了宮中,雨下的更大了,撐著傘都能聽到那雨滴如滾珠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砸。
太后住在永福宮,是後宮最靜謐的居所,剛一進殿門,便見通明的燈火。
三人上了台階,鄢容收了傘,遞給上前來的內侍。
殿中無人,只有幾個擦拭花瓶桌椅的宮娥。
永福宮極大,寢殿在最裡頭,鄢容直直朝著寢殿的方向走,還未走兩步,便被內侍攔住了:「二公子,先停一停,您這通身的寒氣,可不敢直接進去。」
說話間,便有宮娥上前,為三人解下披風,有用溫水給三人淨了淨手面,又一人遞了個手爐,這才放著三人過去。
鄢容以為他來得晚,與旁人都錯開了,誰進了寢殿,這才瞧見了密密麻麻的人。
他爹他娘大哥大嫂,還有宮中的一些后妃,都圍在榻前。
他只是個後輩,在跟前也說不上什麼話,只能等人都陸陸續續散去了,才能上跟前來同太后說話。
太后與上次見面蒼老了不少,就連眸子都暗淡了些,她靠在床頭,聽見動靜了,才慢吞吞的掀起了眼皮。
鄢樂安沒忍住,當即便湧出淚來。
抬手拉住鄢樂安的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哭什麼?祖母這不還好好的嗎?」
鄢樂安說不出話來,只能悶著頭哭,那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往下掉,將床榻給打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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