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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光心中好奇,自然也同許景盈一起跟了上去。

這會兒她也確認是那股香氣的原因,她甫一靠近,就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許景盈連忙拉她回了檐下:「好了好了,別過去了,在這看著就行。」

虞清光聽勸,沒有在上前,而是用帕子捂著鼻息,遠遠的看著。

幾個內侍將土翻了個遍,也沒瞧見有什麼花肥,全是些濕漉漉黑乎乎的泥土。

宮娥撓了撓頭,有些疑惑:「不應該啊,這紫雲英都是用紗布包著放進去的,怎麼會沒有了呢?」

她繼續指揮著幾個內侍:「再挖深一點。」

白太醫抬手攔住她:「不必挖了。」

泥土尚且還有些濕潤,挖出來時顏色比周遭的干土深了許多,帶著些濃郁的潮濕氣。

白太醫彎下腰身,捻了一撮泥土,指腹來回碾磨,只覺出一些粗糲的細碎石子的觸感。

他思忖的片刻,又置於鼻間嗅了一下。

是尋常的泥土氣味,也確實埋了紫雲英,除此之外,還混雜了另一種奇怪的東西。

應當是一種草,曬乾後碾碎成粉末,大批量的撒入了泥土之中。

這種氣味不強,尋常不可能聞出,唯有雨後才能逸散出絲縷香氣,也也的確是上好的花肥。

思及此,白太醫折了一根梅花的枯枝,瞧了一眼截面,長的極好,想來冬季也能開出最艷的花。

若是沒有個五年八年培育,決計養不出這樣的枝幹。

白太醫從懷中拿出兩個紙封的袋,分別取了泥土和枯枝裝好,收入袖中,再次看向宮娥詢問道:「這花肥從什麼時候開始埋的?一年有幾回?」

這宮娥看著年輕,應當也不過雙十年華,聞言搖了搖頭:「奴婢六年前入宮,入宮時,便有了埋花肥的習慣。」

白太醫若有所思,短時六七年,若是長了,恐怕得有十年往上。

白太醫聽聞只吩咐內侍將土埋上,轉身走到檐下,對著虞清光拱了拱手:「夫人,您這乾嘔之症,卻因氣味而起。」

虞清光問道:「是何氣味?」

白太醫有些猶豫,有似是不敢確認,「微臣尚未辨明,只是猜測加了一種名喚霜心草的野草。」

「霜心草?」虞清光聽著熟悉,只覺得在哪裡聽過:「有什麼功效?」

「只是普通的雜草,帝都沒有,多長在懸崖深澗中,奈何沒什麼用處,便也無人採摘,只是……」

他頓了一下:「只是這草顧名思義,性極寒,不能吃卻能催生,可做萬物花肥。若是與水混在一起,便能散出奇香,只是這味道聞多了有極大的壞處,故名霜心,也就是,催人心衰。」

白太醫說著,神色突然一顫,眼中浮現一抹難以置信。

「太后……太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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