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鄢容身邊暗衛不少,他今日無法跟來,想來也會調動些暗衛私下跟著她,橫豎都在城內,也無需帶過擔心。
虞清光盥漱罷,簡單用了早膳,這邊上了馬車出城。
淺橋在外頭駕馬,煙景便在馬車裡陪著虞清光。
正值夏季,蟬鳴不絕。
別苑地方遠,好在方向背陰,虞清光在馬車裡坐著倒也不覺得太熱。
只是在外駕馬的淺橋卻不如在馬車裡舒服。
大約行了半個時辰,虞清光喊停,叫煙景拿些茶水小食給淺橋填填肚子。
淺橋草草用過便又開始趕路。
馬車顛簸數里,行過一道窄橋,遠遠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等一等!」那聲音含糊不清,也不知是前頭還是後頭。
虞清光不知道是在喚誰,但聽聲音有些熟悉,便撩起帘子往外看。
恰逢一匹馬從窗邊縱過,揚起一陣塵土。
那人像是趕得太急,一時難以勒馬,生生將馬車超了好幾步,這才又折了回來。
虞清光一瞧,竟然是聞錦。
聞錦頭髮都亂了些,像是一路不停地趕了過來。
虞清光疑惑:「聞錦?你怎麼過來了?」
聞錦面色十分難看,看到虞清光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死死的抿著薄唇。
虞清光被他盯的怪異,眉頭也蹙起:「怎麼了?你說。」
聞錦和虞清光對視片刻,眼中神色竟是有些躲閃的避開。
虞清光被這莫名一撇搞得眼皮突突直跳,心也不由得揪了起來:「說話,到底什麼事?」
聞錦垂下眸子,不敢同虞清光對視,只是朝她拱手:「少夫人,虞大人猝然長逝,公子吩咐屬下——」
「你說什麼?!」還未說話,虞清光便已驚駭的打斷了他。
聞錦抿了抿唇,又是猶豫了片刻,這才道出原委:「今日一早,公子接到消息,說虞大人在牢中腰傷復發,十分嚴重,公子心中擔憂,怕驚動少夫人,方才隻身去往牢中。」
他頓了頓,又開口道:「先前太醫也替虞大人在獄中看過病情,本以為只是腰疾,卻不想乃是心病引發的腰痛,太醫並未查明,牢中也無人照料,虞大人救治不及時……」
「胡說!我們家老爺身子骨正是硬朗的時候,怎麼可能突然就——你休要胡言亂語!」煙景也出聲呵止他。
接二連三被打斷,聞錦也不知道該不該再往下說。
他默了一瞬,終究還是繼續道:「公子正在牢中處理後事,抽不開身,才讓屬下請夫人回來。」
「……」
回應聞錦的,是良久的寂靜。
耳邊只能聽見聒噪不絕的蟬鳴。
虞清光保持著撩簾的姿勢久久未動,像是被抽離了魂魄,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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