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見客，你走吧。」侍女想都沒想地回答。

此時正是午後一點，一般這個時候雪枝夫人都在睡午覺。

宇智波止水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在門口等她。」

侍女不耐煩地說：「主人想見你，自然會邀請你。沒有邀請，說明主人不想見你。」

宇智波止水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站在院子裡。

侍女站在台階上，也沒有去為他通報的意思。

正午的陽光毒辣，約莫數十分鐘後，看著宇智波止水流著汗的模樣，她冷笑道：「你以為這樣做，主人就會心軟嗎？」

宇智波止水沒有說話。

「我就知道，忍者都是狡猾、狠毒的。當初主人要同你在一起，我們都不樂意。實在是主人喜歡，我們才勉強接受的。」

宇智波止水抬眼：「你們和雪枝夫人又是什麼關係呢，憑什麼不樂意。」

這是他第一次反駁侍女，從前他都是裝作沒看見、沒聽見。

「我是主人親自從那麼多孤兒里挑選出來的，我將主人視為母親、家人，主人待我比親人還要好，我為什麼不能替主人著想？」

侍女微微仰頭，語氣里是對雪枝夫人的全然崇拜和親近。

孤兒……

宇智波止水看著她一副驕矜的模樣，哪裡能看出是孤兒出身。雪枝夫人確實把她們養得很好。

「宇智波止水，你不要仗著主人喜歡你就自以為是，你……」

宇智波止水放空了大腦，將她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只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

喜歡……

她果然也是喜歡他的吧，所以被辜負以後才會這麼傷心，都不願意見他了。

「小鳥。」裡面的動靜打斷了侍女的話，「讓他進來吧。」

侍女閉上了嘴巴：「是。」

宇智波止水走進去的時候想，原來她叫小鳥，難怪這麼吵。

走進臥室，隔著屏風，他已經看見後面那個影影綽綽的人影了。

他控制不住地跑了過去。

雪枝夫人躺在榻上，幾日不見，她似乎變得憔悴了。神色倦倦，如同失去了養分的嬌貴花朵。

華麗的外衫虛虛地套在她的身上，大概是為了見他而臨時披上的，和以往相比，有些若不勝衣的荏弱。

宇智波止水心如刀割，覺得自己當真是罪無可恕。

他噗通一聲跪在她的面前，悄悄攥住她的衣角。

「抱歉……」他的聲音哽咽中帶著祈求，仿佛面前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旦鬆開，他就會死亡，「請您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