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精靈也很為難，「但是殿下……」

格洛芬德爾倒是很體諒那位精靈，他說：「既然瑟蘭迪爾大人特意叫你過去，那肯定是有什麼要緊事。」

「您為什麼那麼了解？」萊戈拉斯下意識地反問，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就是想要和你獨處而已。

「你可能誤會了，據我所知這次密林的精靈王都特意來到白城，估計是為了之後的貿易還有密林修復的相關工作努力。」尤其是貿易這一塊，格洛芬德爾說的萊戈拉斯也知道，他看了看那個精靈，又看看你，他不舍地鬆開握住你的手，臨走之前又用氣音對你說：「我會儘快來找你的，你可別把我給忘了呀。」

你的記性有那麼差勁嗎？你說：「你才不在那麼一會功夫，我又怎麼會把你給忘了呢？」

萊戈拉斯輕哼一聲，「那可不好說，畢竟你身邊圍著太多精靈和人類了。」

你覺得有些好笑，萊戈拉斯的表情卻那麼嚴肅，他走出一段路後還回過頭瞧你幾眼，只是那時候你已經和格洛芬德爾有說有笑地朝著孵化室走去了，這讓萊戈拉斯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看吧，你這不還是把他給拋在腦後了？

反觀你那邊，你身邊這位精靈當初可是見過貨真價實的巨龍的，而且他見過的龍比你見過的還要多得多，所以他也能算是巨龍的半個專家。

當他說到巨龍安卡拉剛吐出的火焰足以與末日火山的岩漿相比的時候他忽然打住聲音，變得那麼安靜，他又一次地回憶起你主動鬆開手墜入岩漿里的畫面，他牽住你的手，僅僅只是握住手腕根本無法緩解他的不安，他的掌心貼著你的掌心，手指扣著你的手指，用的力道有些大，你倒是沒感覺到疼痛，頂多就是有些奇怪。

「你們精靈都那麼喜歡牽手嗎？」你半開玩笑地說。

「我不止一次有想過，如果那個時候能夠抓住你就好了，這樣你就不會犧牲了。」格洛芬德爾原本在趕來的路上都提醒過自己，不要主動提起這些沉重的過往，但他還是沒做到，那段沉痛的回憶在他的靈魂中都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如果我不死，魔戒也不會被毀掉，而且再說了，現在大家不都過得很好嗎？阿拉貢順利當上剛鐸的國王，密林，幽谷，還有洛絲羅瑞恩都不再被黑暗環繞，無論是精靈還是人類，亦或是矮人和霍比特人，他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麼你呢？現在是你想要的生活嗎？」格洛芬德爾停下腳步，他深吸一口氣來調整自己的呼吸頻率，你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去尋找他的眼睛，還好，他沒有要落淚，你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安慰精靈，你說：「當然，我現在過得也很開心。」

「但我還是覺得很不安。」他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這次你又會在這裡停留多久呢？」

你學著他以前對你的動作捏住他的側臉，「唉，你這個精靈年紀都那麼大了，怎麼還那麼喜歡想東想西的？」

大概是還沒有人類這樣大膽地捏住他的臉頰，格洛芬德爾不免愣了一下，而後淺淺地笑了起來，「好啊，你是在嫌我年紀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