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誕生的不是某個邪祟幼崽,而是瓶女的家啊。
這一整個家降臨世間之後,黑鳳村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多想為好。
瓶女連苦留在了村長婆婆家。
連苦沒有恢復身在瓶中的樣子,宛如一個傳統幽魂一般,身形半透明,飄在天地之間。她成了妹妹的腿,抱著村長婆婆在村中自由行走。姐妹之間陰陽相隔半個多世紀,自有說不完的話,講不完的往事與情愫。
那些積年的愛恨堆在心靈深處,終有一日得見天光。
人們常常能看到村長婆婆抱著年輕的姐姐笑得樂呵呵的,連苦卻經常低下頭,用衣袖拭去眼淚。
起初,黎應晨怕留下隱恨給自己埋雷,還與村長婆婆聊過天。黎應晨旁敲側擊地暗示她,當年也許是連苦勸姜班主將她們做成瓶女的,問她是否後悔,是否有恨。但村長婆婆看起來並不意外,笑眯眯地啜飲一口茶,避而不答,只是說:「都過去啦。」
都過去了。
在往事的話題上,歷經世間幾十年的老人,總是比邪祟要看開一些。
黎應晨沒有將邪祟們收起來。看時機成熟,她兌現了自己的諾言,把針女姜堰和吊樹影姜孝放出系統背包,讓他們在村子裡自行生活。林濟海給吊樹影收拾了房間,恭請他住進寒舍,吊樹影還在考慮。而姜堰則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黎應晨,就在黎應晨的房間裡加了張床。
在眾人喜氣洋洋的喧鬧聲後頭,吊樹影雙手攏在袖子裡,問黎應晨:「瓶女怨力深厚,那柳家的小老兒也能做
些端茶倒水的活計。主公不把他們調回身邊驅使麼?」
黎應晨偏頭笑道:「不必擔心,也不用試探我。邪祟有邪祟的日子過,去過就得了。我需要的時候自會叫你們。」
「我把你們復活一次,不是為了讓你們做我的家犬的。」
吊樹影不言,伏身一禮。
沒過多久,他就答應了林濟海的請求,離開了白家。
……只是幾天後又聽說吊樹影壓根不睡床,每日只是吊在房樑上,林濟海每次起夜都嚇得小臉煞白,那就是後話了。
姜堰社恐有些嚴重,哪怕不回系統,也一直縮在黎應晨後頭。但大家可沒那麼容易放過姜堰。幾個婦人少女聚在一起,推推搡搡,推出一個白瑩來,大著膽子笑問姜堰,願不願意來教教她們繡花紡布。
黎應晨這才知道,姜堰給自己裙子上補的那枝白梅,用的是一種失傳已久的高深繡法,細緻漂亮,栩栩如生,讓這些繡女們眼饞已久了。姑娘媳婦們都嘴甜,眾口交贊著,一口一個大師,簇擁著針女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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