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可思議,有點高興。看起來非常好欺負。
「怎麼辦?」祂問。
黎應晨歪著頭笑:「這是給你的哦。你可以自己處置它。」
黎應晨知道,譚星不知道應該掛在脖子上。他不太懂人類的社會,脖頸這種器官對他來說沒有額外的意義。
祂想了想,微微發力,花環融化在了祂蒼白的指尖里。
黎應晨唔了一聲,直起身子,還沒等說話,餘光就捕捉到了一抹亮色。
她低頭一看,譚星漆黑如墨的擬態大氅拖尾,點綴著一圈艷藍色的金粉蝶花。
黑衣只是擬態,和指尖一樣,屬於身體的一部分。
譚星將花環融化掉,塞進了祂自己的身體裡。
拖在地上的黑色長袍,藍金色的蝶圈閃耀。宛如來自地獄冥蝶。充滿危險的非人生物,卻有著令人窒息的美麗。意外地和諧。
譚星垂下眼睛,一縷長發滑落,搭在額角。襯得那雙非人的紅眼睛都柔和起來。
「我想…一直留著它。」
祂抬起頭,有些緊張地看著黎應晨:「可,可以麼?」
那雙紅眸子裡瞳孔里水光微晃,像是什麼犬類生物。臉頰也是微紅的。新生的生命忐忑地等待著她的答案。黎應晨終於沒忍住,笑著一把抱上去,將那雙眼睛圈進懷裡。
她撫摸著譚星順滑的黑髮,輕輕撩起一縷,放在嘴邊,貼住唇角,低頭落下一吻。
「當然可以。」黎應晨柔和地說,「孩子們會很高興的。」
五色的觸鬚開心地擁住黎應晨。髮絲在她的手心裡舞動,散成一縷輕煙。
……
他們一直鬧到很晚。有人在笑,敬勝利與明天,有人在哭,敬逝去的戰友。無數百目信徒將酒撒入崑崙大地,等待著他們尚未回歸的星君。
為了活著的人,為了死去的人,為了我們親手掙來的明天,和孩子們的未來。
乾杯。
=
第二天日上三竿,黎應晨捂著發痛的腦袋,從自己柔軟的大床上爬起來。
「呃啊啊啊……」
她抱著姜堰熬的醒酒湯,趴在桌面上哀嚎。
「知道難受,就不要喝那麼多。」
姜堰拿來濕毛巾,搭在黎應晨額頭上,沒好氣地敲她一下。
「上頭了。」黎應晨嘀嘀咕咕,超小聲地說,「想忘記一些事情。」
「洛陽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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