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鬼使神差,她也買下了。
再後來,她愛上了這個味道。
帶著這些模糊不清的記憶,許姿換好上了睡裙,又一次和身後沒有感情的「丈夫」,同床共枕。
身體親密了,但心靈還遙遠。
第二天,許姿凌晨5點就離開了酒店。
她給費駿打電話,讓他給自已改一張上午回成州的航班。
做助理得任勞任怨,即使沒睡醒也要幹活,費駿立刻改簽了一張11點的頭等艙。
不著急去機場,許姿自已酒店吃早飯。
突然,她接到了韋思任的電話,想了想後,她同意了見面。
他們約在了附近的小公園。
陳舊的老亭,蜿蜒曲折的長廊,底下是泛著綠光的池塘,像一塊明淨的鏡面,藍天、花影,綠樹,倒影柔和。
因為賭場的事,許姿無法好好面對韋思任。此時看著穿著乾淨白襯衫的他,人似乎還是同過去那樣的溫柔斯文,但卻又覺得很陌生。
韋思任攢了一夜的話,需要和她說出來:「許姿,我們從來都不是一類人。」
終於他還是說了這句傷人的話。
池塘邊是夏日劃破天空的蟬鳴。
許姿鵝黃色的吊帶裙,在炙熱的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
她沒出聲,只聽。
韋思任一直看著她,說話聲很平靜:「高中我沒有答應你的追求,是因為,我一直都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你出生富貴,而我,家境一般,連去英國留學的費用也是父母借的錢。」
許姿心底晃了一下。
轉眼,韋思任的目光移向了池塘,胸口的氣息很沉:「當時,我依舊想著回國做一名檢察官,但我承認,後來我變了,」池塘的水刺得他眼痛,「臨近畢業時,我母親生了重病,我需要錢,所以我換了方向,選擇了做律師。我以為一切會順利,可是律師行里的人也會狗眼看人低,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他們看不起我,覺得縣城來的孩子,不配做大律師。」
「所以,你就去,」許姿都不好意思開口,「陪那些富婆?」
「是。」韋思任沒否認。
許姿被噎回,一切都太荒唐。
韋思任一手抓住長廊發燙的欄杆:「許姿,我和你不同。你家裡很有錢,你可以很輕鬆地開律師事務所,做老闆,也可以維持你年少時對正義的純真,給窮人打官司,你做到了。我在網上看到那些人對你的褒獎,我很開心。」
他突然泄了氣,再說話都很費力:「可我不一樣,我沒背景,可沒錢就是原罪。當我第一次拿下了大客戶,看著到帳的巨款,看到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律師,再也無法將我踩在腳底時,我覺得自已揚眉吐氣了。」
這些話聽得許姿很難受,可是她無力反駁,因為是實話。她一直養尊處優地活著,對普通人生活的艱難,無法共情。
忽然,韋思任轉過身,笑了笑:「聽說你和一個富商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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