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忌言無聲地看著這個白面書生,每天走在刀刃上,還敢與自已連連較勁,他陡然心生敬意。
他笑了笑:「韋律師,放輕鬆點。」伸手,去拍韋思任的肩,「既然選擇了功名利祿,就不要惦記那個你從來沒想過未來的女人。三心二意,只會讓你什麼都握不住。」
他的威脅,就像平靜湖面下的險灘和暗流,語氣、措辭從不激進,但足以致命。
就算再怒,再想占據上風一絲上風,但終究是高山下的石子,韋思任說不開來話。
三年前,他還在何敏蓮手下做徒弟,家人的病重,讓他急需一筆巨額的治療費,他想過問何敏蓮借,但不敢。
那一晚,香港颳了颱風,驟雨狂風。
他接到了何敏蓮的電話,說讓他去一間私人會所。
去之前,他窩在公寓裡,為了湊醫藥費打遍了親朋好友的電話,甚至,他也給許姿打去了電話。
不過在他到會所時,她才回撥了一通電話,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正事,便被剛進來的富婆張慧儀盯上。
那是他第一次賣了自已的尊嚴,也是那一次後,他再也不敢聯繫許姿。
直到,一年半前,他事業有成,斷了身邊不正當的關係,「乾乾淨淨」地回了成州,打算再次聯繫許姿時,卻被一通電話截住。
電話是張慧儀打的,問他要不要來香港見紀爺。
最終,在許姿和紀爺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此後,他的事業再上一層樓,甚至在成州買下了人生第一套豪宅。可沒幾個月,他得知許姿結婚的消息,嫁給了,俞忌言。
洗手間密不透風,氣味難聞。
俞忌言沒打算和韋思任多費口舌。
他剛將門往裡拉開一小半,身後的聲音帶著很深的疑惑:「我有一個問題。」
俞忌言:「你問。」
韋思任走近了兩步,問題糾結了他許久:「一年半前,你怎麼知道我想對許姿下手?」
俞忌言收住腳步,視線垂在金屬門把上,暗光的環境裡,他似笑非笑:「巧合而已。」
門合上後,韋思任還杵在原地,在琢磨他的話,是真是假。
俞忌言回餐廳時,人已經走了一半,而許姿也並不在座位上。正在餐廳四處張望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是徐友華,笑著手指朝後勾:「許律師在後面的包間裡陪江總……」故意講一半,再說,「談案子。」
沒理人,俞忌言冷漠的走去了包間。
觀海的包房門半掩著,留了一條縫,俞忌言站在門口往裡看,看到江淮平好像幽默了幾句,把許姿逗得直笑,雖然旁邊還有助理mandy,但他眼裡自動屏蔽了第三人。
「俞總。」衝著門方向坐的江淮平,立刻站起來朝打招呼,「對不起啊,把許律師叫到這裡來談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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