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是不可能毫不猶豫的跳河救人的——朝遇河人那麼多,只有他救我了,後來我去修理廠找他,本來是想跟他道謝,熱中暑了他還給我做麵條吃,」李芷絨視線有些放空,想到哪兒說哪兒的絮叨:「你知道我挺過分的,總耍小性子,和他說話也不好聽,可他明明被我爸媽羞辱過了,卻沒有遷怒我……」
在謝為眼裡,自己應該像是一個繼承了父母那傲慢缺點的存在吧?畢竟第一次見面就不顧他的意願硬是把卡塞給他了。
可是他真的沒有遷怒,最多就是無視她。
但那也不是因為討厭她,而是因為他的性格就是那樣。
「可是,可是你說的這些也只是他在你面前的表現啊。」應妤汐真的快被說服了,可仍舊絞盡腦汁的想著反對的接口:「或許他在其他人面前不這樣呢?」
李芷絨想了想,說:「是哦,他對修理廠的員工比對我態度更和煦。」
「……
應妤汐覺得無話可說。
「別擔心啦。」李芷絨笑了聲,輕輕聳肩:「我又不是傻子,心裡有分寸的。」
她只是暫時性的迷戀上謝為,又不是有多深愛他。
這種迷戀可以讓她無視一定的問題,但也不會真的完全被蒙蔽雙眼——就像應妤汐所說的,法律對大多數人都公正,只要進去過的,都是有一定問題的。
那自己把這個問題搞清楚不就行了?
能不能接受的,在不知情的迷霧裡下結論都太早了。
但『動心』這種事往往不需要什麼比較深邃的緣由,就是自然而然的一種滋生感。
尤其是在所處的環境中,更能產生鮮明對比。
從小到大,李芷絨身邊所圍繞的都是各種各樣的世家子弟,燈紅酒綠的公子哥兒。
他們『見過大世面』,有的紳士體貼,有的出口成章……但無論什麼性格的,都免不了高高在上的疏離感。
就像是玻璃罩子裡被燈光環繞的瓷器,只可遠觀的精美,不能觸碰煙火氣。
準確來說,他們所處的圈子裡那些『特權』,天生就可以規避掉許多與普通人接觸的機會。
曾經李芷絨也是這樣的,她也一直學不會為其他人考慮。
但她發現她開始渴求那些自己身上沒有,在這個圈子裡也找尋不到的東西。
謝為身上那種粗糙,淡漠,卻『實打實』的安全感很讓人著迷。
或者說,讓她迷戀。
譬如寧楚宸作為這個他們這個富二代圈子中的佼佼者,發信息來安撫她的方式是讓她出國散心,購物,別和父母正面衝突,過段時間也許就能換個角度接受了……
這或許是對她最『有益』的方式。
畢竟她還有大筆財產等著要繼承,鬧翻了對誰都不好。
世界上大多數利己主義者,大抵都會選擇和解。
可基本天天都能見到她的謝為卻從來沒安慰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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