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緊,眼眶發酸。
齊嘉硯:「把另一隻耳朵捂住,調整一下呼吸,不要緊張,也不用害怕。」
齊嘉硯:「哥哥和你講一些故事,如果嫌煩的話,可以掛掉電話……」
喉間哽咽感漫延,林舒玫根本說不出話,只好聽著他的話乖乖照著做,眼淚滑到嘴角,嘴裡泛起點點苦澀。
故事一個接著一個故事講完,和小時候一樣,林舒玫聽得清清楚楚,但從始至終都沒有出聲,咬著唇,捂住嘴巴,不想讓齊嘉硯聽到她丟臉的嗚咽聲。
一直到上飛機前,電話沒有掛斷,可兩人之間也沒有說過話。
從頭到尾,都是齊嘉硯一人在自言自語,沒得到半句回應,電話那頭傳來男人若有似無的自嘲笑聲,他說:「看來是真得覺得我很煩,開始討厭我了。」
林舒玫不知道說什麼了才好,腦子裡一片空白。
之前發生了那麼多事,關係有了間隙,不可能完全不介意。如果此後都是這樣以「哥哥」為名的關心她寧可不要。
但她也不可能真得完完全全厭煩他。
等林舒玫調節好情緒,張嘴想說一句「沒有」,聲音卻卡喉嚨邊上,怎麼都說不出口,再次嘗試發出聲音時,說出來的話既含糊不清又沙啞小聲,等完完全全順過氣來,手機卻突然自動關機。
林舒玫看著黑了屏的手機愣了愣,不論怎麼按開機鍵都沒反應,這時才恍惚想起陸崢榮剛剛說的話。
手機沒電了。
*
江麗苑別墅,林舒玫的臥室里,齊嘉硯坐在床頭,半乾的黑髮滴下幾滴水珠掉落在黑色浴袍,有幾滴順著喉結滑落到鎖骨上。
瓜子縮成一團躺在他腿上睡著了,剛剛回家時,家裡的阿姨急急忙忙跑來和他說,瓜子不見了,怎麼都找不到瓜子。後來還是在林舒玫臥室的角落裡找到了小貓。
等了片刻,確認電話那頭再也不可能會有回應,齊嘉硯放下手機,可能是他講的故事太老套無聊了,連瓜子都不愛聽眯眼睡了過去。
林舒玫還是把電話掛了。
該是煩透他了吧。
到最後林舒玫好像有和他說話,但壓根聽不清在說什麼,估計是讓他不要在再打電話打擾她之類的話語。
動作小心把熟睡的瓜子放到床上,齊嘉硯慢步走到臥室的窗邊,將緊閉的窗戶打開。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天氣與剛才相比,稍微好了一點,看樣子應該不會再打雷了。
手機里有一則未接來電,齊嘉硯也是剛剛才發現。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緩緩滑動,男人手上的傷還沒好,只是簡單用紙巾把血水擦乾就沒再理會,食指指尖的傷口有些裂開了,但不妨礙他去點未接來電的第一條號碼。
結果和想像中的一樣,每次都打不通。打不通沒關係,接著回撥,一次又一次重複循環。
直到天氣完全轉晴,那通電話都沒能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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