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嘉硯突如其來的這麼一番話她沒太聽懂,放下平板繼而反問道:「什麼強迫?」
齊嘉硯淡淡出聲,「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是我先心懷不軌,以後面對家裡的那些長輩也這麼說。」
「什麼?」林舒玫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神情一變再變,但相比之下,齊嘉硯卻是一臉正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和甲方談合同。
聽懂他話里的意思,林舒玫用手掩住嘴,哈哈大笑,「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齊嘉硯語氣嚴肅,「不是胡說八道,我說真的。」他覺得林舒玫以為他在和她開玩笑,聲線又冷了幾分,「我們沒錯,但別人怎麼想我們干涉不了,有時候避免不了一些攻擊,必要時將我搬出來便好。」
林舒玫眼珠子轉了一圈,好奇問:「那把你搬出來說什麼呢?」她不想讓氣氛變得過於緊張,開玩笑道:「說你『強搶民女』?思想脫離正軌?心術不正?還是見色起意又或者是蓄謀已久?」
齊嘉硯本想說「都對」,但話到嘴邊還是改成了「都可以。」
「把我往壞了說就好了。」
面對齊嘉硯這種極端偏激、想獨攬責任的想法,林舒玫無奈笑了笑,直接道:「不好。」
按理來說,是她先表白,先有了脫離正軌的想法。
而且明明是兩個人的事,現在全讓齊嘉硯攬責任,林舒玫做不到。
齊嘉硯一再堅持,林舒玫藉口要去外邊接電話才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到了飯點時,她給自己點了一份外賣。等待期間,醫生和護士推著醫療車進來,又給齊嘉硯掛上了點滴。
吃完午飯,林舒玫倒沒覺得暈碳犯困,反而比剛才精神了不少,抱著平板在沙發上修圖。
齊嘉硯還吃不了飯,出于禁食狀態,不過這次打完針後,臉色比早上好看了點,至少上下唇都是有點顏色的。
到了下午,齊嘉硯把林舒玫叫到床邊,林舒玫以為他還在糾結著剛才提到的事,卻聽到他突然提出要求,要求她和他聊天。
林舒玫當然沒有理由拒絕,拉開凳子坐下,是齊嘉硯主動引起聊天話題,聊的內容也很簡單,無關現狀,都是聊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從她八歲那年來家裡時開始聊,聊第一次過生日、第一次一起同床共枕、第一次一起過新年放煙花……齊嘉硯還聊到了她送他的杯子,林舒玫都快忘記這件事了,要是沒記錯那應該是她送齊嘉硯的第一個禮物,印象里杯身上還有一朵紅玫瑰。林舒玫也是這時才知道,原來他一直保留著那個玻璃杯。
林舒玫很喜歡和齊嘉硯聊從前,只聊從前,不聊未來,這樣的聊天於他們,仿佛像是躲避現實的一劑迷藥。
之後,待在醫院的時間裡,林舒玫有大部分時間都在陪齊嘉硯聊天,而齊嘉硯大部分時間都在打針。他的手背因多次扎針注射,原本白皙的皮膚變得猙獰,細小青紫痕跡在面上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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