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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禁軍統領……能到,能到御前侍衛,也是好的……」

一旁站著的禁軍統領聞言劍眉一橫,當即有提劍之意:「你什麼本事,竟還想替了我?」

「子星。」沈硯出言攔他,繼續凝著那侍衛道,「你不清楚那女使的身份,總該記得她的樣貌。」

他抬手示意裴子星,命他去提那日故意在湖邊高聲叫嚷的女使。

與此同時,寧沅走至審訊室,望著黑壓壓的鐵門,一時有些躊躇。

「讓她進來。」

冷淡的聲音傳至暫壓那女使的暗室,亦一同傳出了門外,叫住了寧沅正欲敲門的手。

……他怎麼知道她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沒有過多猶豫,乾脆推開了房門。

沉重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她恰與剛被押送進來的女使面面相覷。

顯然,她的到來很是突兀,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匯聚在她的身上。

不同昨日嬌俏的桃粉,今日她著了身稍沉穩些的煙粉,裙頭勾勒出身前豐盈,在這樣的暗室中,竟襯得肌膚比沈硯的白衫還要耀目。

身段窈窕,容色純稚,把嫵媚和清純拿捏得恰到好處。

親自壓來女使的裴子星想,這樣的少女,該嬌養在金屋之中,實不該出現在血腥陰暗刑部大牢。

寧沅一向不願受人矚目,這麼多人盯著她,惹得她有些臉熱。

……不是,怎麼這麼多人啊?

合著沈硯剛剛不是叫自己進來?

看這陣仗,他們應當是在審問,被她貿然打斷了。

她羞愧地紅了臉,揚了揚下巴:「你們繼續,繼續。」

而後她頗為從善如流地站在了沈硯身後。

沈硯蹙了蹙眉,沒有多說什麼。

她是當事人,想聽便聽罷,只是希望她別被嚇破了膽。

沈硯的視線望向昨日那女使,上下打量一番道:「聽裴將軍道,你是花房宮女?」

「對……」女使點頭如搗蒜,「奴婢平日裡就做些粗活,昨日真的只是偶然路過——」

「是嗎?」沈硯目光微垂,打斷道,「既是做粗活,為何十指纖纖,皮膚細嫩,沒有絲毫繭子?」

女使唇齒微顫,下意識把手絞至身後。

「既如此,不妨讓你瞧瞧什麼才該是做粗活的手。」沈硯淡笑一聲,似有些不屑,而後朝身後伸出手來。

常跟著沈硯的小廝不知回身去尋什麼。

凝著那隻似細竹般修長如玉的手,寧沅的腦子宕機一瞬。

做粗活的手……是說她嗎?

她昨天好像是答應給他洗衣裳來著。

雖然寧沅染了風寒發燒,並未真的去洗,但她斷然不會在沈硯面前親口承認這些。

不管了。

她心一橫,乾脆把自己的手搭在了沈硯的手心裡。

……

剛拿著拶刑刑具回身的明決有些不知所措。

微涼的掌心裡多了個溫軟之物,帶著些許濕潤,甚至還會不安分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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