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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泛著微瀾,她的心境亦跟著沉穩下來,想起攬星曾問她知不知道害她的人究竟是誰。

其實,對她而言,誰害她並沒有那麼緊要。

只因寧沅明白,有人想害她,勢必就是因為那人忌憚她。

若她對旁人構不成任何威脅,便不會有人願意再對她浪費這樣的心思。

她解決不了忌憚的源頭。

譬如身世,譬如姻緣。

縱使追究起來,也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

久而久之,她便養成了能忍則忍的性子,只把不滿寫在一本冊子裡紓解心緒。

今日對沈硯的報復,其實只是她的臨時起意。

她也不是特別壞的人,不會真的要他付出什麼代價,他稍稍出糗,她便能高興好長一段時日。

可報復得逞那瞬的舒暢不是假的。

她是不是……也不該什麼都忍讓著?

她凝著飛鳥,覺得自己暫不能頓悟,聽到背後傳來輕緩的腳步聲,以為是攬星回來,開口搭話道:「對了,你方才問我,我雖不知全部,但僅憑我在審訊室的片刻,已然可見些許端倪。」

「那女使並不是花房的宮人,設計陷害我的人,能在宮中隨意安插人手,又熟悉大宴時宮中何處人少,並且知曉我生性喜水喜靜,會往那邊去……可見其位高權重。」

唔,她居然開始長腦子了。

沈硯止步,乾脆在攬星先前的位子上坐了下來,隨手給自己斟了杯茶。

「明薇那點斤兩,也就能在府中磋磨磋磨我,想在宮中隻手遮天,她還不配。」

她抱著茶盞,眯了眯眼睛,配著這句重話,想像著自己是運籌帷幄的謀士,痛快地飲了口茶水。

沈硯亦隨之飲了口茶。

明薇此人他沒什麼印象,只知是寧國公的續弦,家世不如寧沅的母親,是朝中一位五品官的嫡女。

寧沅的娘親,他倒是聽家母提過若干回。

她是侯門獨女,只可惜早些年老侯爺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臨終前最大的心愿便是讓她依約與寧府成親,再後來,她誕下寧沅,落了病根,沒多少時日便撒手人寰。

房檐的陰影遮住了寧沅半身,只剩兩條纖細小腿搭在椅上,在陽光下晃啊晃,裙擺掀起層層疊疊的粉浪。

「那日是阿蘅姐姐……哦不,皇后娘娘的生辰宴。沈硯雖晦氣,但也算識大體,他不會為了給自己製造英雄救美的機會,便如此胡鬧。」

不,他會。

沈硯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裡總結。

看來她對自己的誤會頗深。

他自詡一向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看起來與世無爭,只是因為他並不想要。

若他真的很想得到什麼,勢必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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