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過樓梯的時候,寧沅還見她似乎抬袖抹了抹淚。
沈硯沒事兒人一般候了半晌,也不見她來拿,微蹙了蹙眉道:「寧小姐,你杵在我門口,是要立志修成一顆樹樁嗎?」
「還不過來?」
寧沅回過頭,有些欲哭無淚,磨磨唧唧地走進房內。
「沈大人,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沈硯抬眸瞥了眼她的悲容,並沒有從她面上窺見半分謝意。
「不必客氣。」他仍頗有涵養回道。
寧沅覥著一張大紅哭臉把小衣收起來,又把玉鐲隨意帶回手腕上,終是按捺不住好奇,問道:「她來找你做什麼啊?是戲院之事嗎?」
「她自己蠢,被人當了刀子而不自知,托我向陛下求情。」
沈硯隨意答她,凝著那隻成色一般的鐲子。
她似乎很瘦。
鐲下的手腕纖細柔美,與手掌的交界處微微凹陷,卻並不顯得突兀,輕易就給人一種纖弱卻又堅韌的感覺。
美中不足的是那隻鐲子有一絲細微裂痕。
「你爹就給你這樣的東西嗎?」他冷不丁問道。
留意到沈硯的視線,寧沅趕忙把手腕藏進了袖子裡。
其實她爹從不插手後宅之事,中饋都是她那繼母管的。
明薇在外人一眼可見的吃穿用度上從不虧待她,可在外人不怎麼看得見的地方,比如掩在袖中的鐲子與手鍊,就只給她一些挑剩下的。
不過,比起這些不大重要的身外之物,寧沅更在乎真正影響她生活質量的那部分。
再說了,本就不貴重,丟了或是壞了,她也不會心疼,所以昨夜她也不曾發現鐲子居然不見了。
可如今被沈硯察覺,她莫名覺得有些窘迫。
寧沅訕訕岔開話題:「那頭狼是有人蓄意安排的?」
沈硯淡淡「嗯」了一聲,視線隨意掃至她身前,在挺拔處凝滯一瞬,打消了先前的念頭。
她好像並不瘦,此處可堪稱之為豐腴。
「已查過了,牽狼的繩子有利器割過的痕跡,將斷未斷,掩在一小圈金屬環下,故而它才這般輕易地掙脫牽扯,衝上戲台。」
「可它為什麼會不偏不倚地往戲台上沖?若是只為傷害幾個平民百姓……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寧沅試圖暗示沈硯。
她那時聽見了這狼是昭徽打算獻給皇后娘娘的禮物,背後定有更大的陰謀。
可她沒想到的是,才不到半日,沈硯已然查了個清楚,應答如流。
他篤定道:「是香囊。」
「昨日午後,有侍從不慎打翻茶水,淋到了陛下原先配著的香囊上,這才替換了一隻。」
「好巧不巧,昨夜陛下看戲興起,取下香囊拋上戲台,賞了那些戲子,這才陰差陽錯地避免了這場禍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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