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在酒過三巡,主人離席後,隨意尋了個藉口,溜出了宴會廳,留下攬星為她打掩護。
不知為何,今夜她總覺得頭有些暈,席間也格外得熱。
許是因暑氣已至吧。
她打算尋個冷僻之所待著。
剛繞至湖後,撥開柳枝,卻聽見假山後隱約傳來說話聲。
她一時好奇,躡手躡腳地靠近。
兩個女人細微的話語在夜色里逐漸清晰。
「我知夫人中意寧國公府的那位大小姐,有她那樣家世的嫡出小姐大多嬌縱,性子柔順些的,又不足以匹配咱們家公子。」
「是啊,本宮始終念著沈硯和她的婚約,才不好橫刀奪愛。」
「可眼見桓兒那外室的肚子大了起來,三天兩頭往府中鬧,終究也不是辦法。」
寧沅抿了抿唇。
長公主口中的「桓兒」,正是她的幼子,趙之桓。
此人是盛京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但長公主素來嚴苛,不允他未娶妻便先納妾,故而在外養了一堆外室,府里才得以安寧。
她……竟想要自己嫁過來,好為她兒子理所應當地納妾?
那她還不如出家做姑子。
「出巡時,那事兒鬧得那樣大,如今雖已平了,但終歸傳出來些寧小姐不清不白之語,屆時在咱們府上發生這樣的事兒,也便在情理之中。」
「您就放一百個心,那藥無色無味,還烈得很,待她失了清白,木已成舟,沈家定當會退親。」
「她若不嫁給咱們家公子,怕也只有投江一條路了……」
寧沅聽著冷汗直冒。
……合著那張帖子,不是沈硯為見她所求,而是長公主為她而特設下的一個圈套?
所以……她先前頭暈發熱,是不是因為她中了藥?
她背靠在山石上,一顆心砰砰直跳,神思跟著清醒了些許。
如今的她猶如羊入虎穴,靠自己怕已是不能,她得找人幫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席間,沈硯聽見她的心聲,敷衍旁人攀談的話語戛然而止。
那日他起了疑,便已暗中調查清楚其間的來龍去脈,並在今日開席之前,替換了她席面上的酒。
怎麼她還會中藥?
他心中一慌,擱下手中杯盞,無視了身旁人的巴結,當即大步走出了宴會廳。
寧沅輕手輕腳地遠離了假山,而後小心躲著四周來人,朝最為明亮的宴會廳跑去。
那裡人多。
只要她早些回去,找到心善之人求助,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便不會出事。
跑著跑著,她覺得頭越來越暈,身子也越來越熱,足下亦有些不穩,甚至連呼吸也更重了。
撐住,寧沅,你一定要撐住!
步履愈發飄忽,她給自己暗自打氣,眼見宴會廳仍與她頗有一段距離,心中愈發絕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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