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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寧沅依舊掙扎不休,恰巧抬了抬聲音。

「沈硯,你個變態,你別扒我衣裳……」

夢中的激烈令寧沅陡然睜開眼睛,心跳個不停。

入眼便是兩個目含羞澀小臉通紅的陌生女使,和居高臨下冷眼瞧她的沈硯。

周遭的裝潢已與昨夜不同,不露奢靡,顯得溫雅古樸。

但若是懂行之人,一眼便知其間的一磚一瓦皆是絕品。

這大抵是沈府。

她努力回溯一番昨日記憶,斷檔在沈硯抱她走去床榻之前。

之後發生了何事,她一絲一毫都不記得。

現如今她整個人牢牢裹在被褥里,衣衫已被汗濡濕。

「……奴婢去瞧一瞧藥有沒有煎好。」

「……奴婢去給姑娘取一套能換的乾淨衣裳。」

寧沅尚處在剛醒的茫然里,見房間內只余沈硯與自己兩人,下意識道:「對不起,我沒有要攪擾你好事的意思。」

沈硯不解:「什麼好事?」

寧沅咽了咽唾沫道:「……調戲女使。」

「我都看見了……她們的臉都紅了。」

沈硯艱難闔了闔眼。

這女人活在世上,大抵就是為了氣他。

「她們是被你調戲走的。」

她訝然道:「怎麼可能?我才剛醒……」

他冷哼一聲:「是啊。」

「就你在夢裡喊,什麼扒衣裳,什麼死變態……還不知道在沖誰撒嬌。」

「旁人到底也是未嫁的姑娘。」

說到這兒,他故意嘆了口氣,惹得她更添愧疚,而後頓一了頓,明知故問道,「寧小姐,你夢見的是誰啊?」

「沒,沒誰。」

她別開眼,不敢吱聲,掩在烏髮下的耳根可恥地紅了。

救命,她怎麼總夢見沈硯!

且夢裡的他一次比一次離譜。

思來想去,大抵是他們二人日漸親密之故。

上回她在客棧外氣急敗壞,親了他一口,後來便夢見她在夢裡和他親吻。

昨夜她中了催情。藥,後來便夢見他倆這樣那樣,是不是說明……

該發生的,已然發生過了?

她試探問沈硯道:「那個,我的催情。藥可解了?」

說起這個,沈硯便很是無語。

為什麼會有人連自己是發燒還是中藥都分不清楚?

人在無語至極時真的會笑。

他輕笑一聲,道:「你說呢,寧小姐?」

「你自己身子究竟如何,你自己都不知道?」

她如今身子不燙了,頭也不暈了。

想必那催情。藥已然解了。

……可惡,她怎麼又是沒有絲毫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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