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之中,裴子星滿懷歉疚道:「寧小姐,你……有無大礙?」
寧沅抱著腦袋,把自己埋在大袖裡一動不動。
還理她幹嘛呢?
不如就當她死了吧。
裴子星欲替少女拂去身上塵灰,剛彎下身,卻被沈硯搶先一步,不偏不倚地取走了他指尖之下的木屑。
他並未介懷,只換了處地方,默默與沈硯一同清理著少女身上的碎屑。
有他什麼事?
他自己就能幫她理好。
沈硯不悅蹙眉,手中的動作放得更快了些。
明決守在門口,自覺三人間流動著一種很難形容的詭異氣氛,他不應該在這裡明目張胆地瞧,他才應該在桌底偷偷摸摸地看。
他抿了抿唇,若無其事地闔了門。
然後好心地給自己留了條門縫。
寧沅仍努力地把自己蜷成一團。
夏時本就暑熱,她在桌下已然悶出了一層薄汗,衣衫又穿得輕薄,她其實很擔心它會不會如過水一般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又會不會被掉下來的木板勾破,變成不大妥當的模樣。
可如今她自己卻被兩個大男人圍著爭相清理,動彈不得分毫。
雖說他們頗有分寸,手指從未觸碰到她的身體,可自她發間衣上拈去這些零落之物時,她亦有些細碎的觸感。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像是兩個人在爭著伺候她,還要比誰伺候得又好又快。
待清理得差不多後,沈硯主動扯過裴子星往坐榻處去,單獨給寧沅留了片空間。
裴子星覺得他多少該說些什麼來打破如今的僵局:「誤會,誤會……你說這……執玉,你就不該讓明決說你在會客,直說不就行了?我要是早知道寧小姐在書案下與你……」
那時執玉猛然一抬腿,在書案撞出了「砰」地一聲,想來他倆才剛剛結束。
他怎麼就沒想到會是寧小姐呢?
他斟酌半天,面紅耳赤道:「……與你鬧著玩,我也就不進來了。」
裴子星自幼呆在男人堆中,雖未親歷過,卻也聽過不少軍中男子吹噓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兒,自然輕而易舉地想偏了。
然沈硯這種素來無心情慾之人自然聽不出他話中之意,只瞥了眼仍縮成一團的少女,想起那時她把他抵在牆上,兩人貼得很近。
他耳廓浮上些許薄紅,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敘述道:「其實在你推門而入之前,她還未藏去書案底下。」
「我覺得她本沒這個必要,又不是不曾見過你。」
如果她不擅自藏在他的書案下,便能大大方方地聽裴子星講出那段秘事,而後與他們一同商討。
不似現在。
他塌了一張書案,她淋了一身木屑。
得不償失。
「未,未藏去書案底下?」裴子星見他的好兄弟的耳廓泛起詭異的紅,不由瞪大了雙眼,「也,也就是說,那時候你們堂而皇之……是因為我來才……」
再細看看,他的好兄弟衣袍確然不似尋常那般平整,身前似被人壓出過尚未來得及撫平的褶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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