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僅困惑了一瞬,便恍然大悟:「噢!難怪昨日有人同我說,你居然帶了府上的一個丫頭去赴宴,我還尋思著是誰,該不會是你讓沅沅扮成了咱們府里的女使吧?」
母親望向他的視線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年輕人喜歡玩花樣也實屬正常,但為娘覺得你把她娶進門後再玩,更合情理些。」
「你明明很是在意她,卻又遲遲不與她成婚……該不會你就喜歡這種不為人知的刺激吧?」
沈硯並沒有不想娶她。
反之,他覺得如今是寧沅不願被婚姻所縛更多一些。
他無語一瞬,面色平靜道:「所以您背著父親,私藏齊先生的畫,也是喜歡這種不為人知的刺激嗎?」
「胡……胡說!那,那是因為你爹慣會在心中藏事,他偷偷吃齊先生的醋,又不告訴我。」
「我那麼心疼他,哪捨得他獨自生悶氣啊。」
她稍有些心虛道:「不過我默默為他付出就好,你可千萬別多嘴告訴你爹啊!」
沈硯凝著母親,神色淡然,並未言語。
「……好了好了,我不拿你們開玩笑了便是。」李汐月認輸道,「女子來葵水時,十痛九寒,縱然天氣暑熱,小腹亦容易寒涼,血遇寒則凝,以至淤堵。你若心疼她,不妨想法子為她暖一暖。」
於是,他在車內藏了本婦科醫經,拿了只燒得溫熱的手爐,又給座位鋪上了層柔軟絨毯,甚至還依著醫書中所寫,備下了紅糖益母草。
萬事俱備,才去往寧府。
可這些事情他才不會告訴她。
他只隨便找了個藉口道:「因為我生性畏寒。」
……好像男子腎虛者,暑天也會畏寒來著。
寧沅捧著手爐,陷入沉默,眼神不自覺地撇向某處。
「對,對不起啊。」
「你對不起我什麼?」
聽見她的心聲,沈硯決定給她一個道歉的機會。
她怎麼總覺得他那方面有毛病?
究竟是誰給她的錯覺?
「腎氣虧損的男子……似乎很難擁有健康的孩子。」
「難怪你這麼在意,第二日便想讓我吃安胎藥。」
她撫了撫自己的小腹。
真是一雙身子都不怎麼樣的爹娘,難怪她的寶寶如此脆弱。
「只可惜,陰差陽錯,還是沒能留住。」
旋即,她抬眼看向他,眸帶安慰。
「你放心,思慕你的女子那樣多,你斷不會絕後的。」
沈硯:「……」
「謝謝你寧小姐,我不想別的女子思慕我,也不想與他們有孩子。」
馬車穩穩駛去司衙,寧沅到時,楊知意已然在屋內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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